进门来,看茶!”
中年人虽面色微怒,但语气中却是无奈和宠溺居多。
孩童一听这话,顿时便不乐意的丢下手中菜刀,说道:
“药我来煎,葯田我打理,菜也是我烧,师父你倒好,每日不是睡觉便是与那臭道士喝茶聊天,我们尚生堂只有两人,不能所有活都扔给我啊!”
孩童语气中满是委屈,泪水竟是在眼眶中打转,似乎下一刻便要哭出声来。
许岳听着孩童的话,眼中对于中年人的鄙夷毫不掩饰。
“这做师父的也太不把徒弟当回事了,这也等等!”
许岳看向一旁的魏子庚,后者与其心照不宣,俱是点了点头。
“尚生堂?果然来对地方了!”
这时,魏子庚才发现,木屋门框之上有一块牌匾,上书三个大字。
“尚生堂。”
两人不动声色,中年人笑着的摸了摸孩童的脑袋。
“正所谓师父领进门,修行看个人,若镜,你跟随我也有两年了,这两年你的一言一行都看在师父眼里,为师甚是欣慰啊。”
终究还是孩童心性,听到师父的表扬,孩童破涕为笑,继续看火煎药去了。
中年人长舒一口气,抹了把额头的汗水,来到篱笆墙前,打开院门。
“二位久等了,让二位少侠看笑话了,我这徒弟实在是打也打不得,骂也骂不得,只能哄着。”
“无妨无妨,我们二人既然出现在此定然是有事相求,届时也望孙先生不吝赐教。”
魏子庚两人不动声色,中年人将两人引进院落中,孩童眼力劲十足,立刻端来一壶茶以及三个空杯子。
“竟是汐阳州宜晚郡万盈窑的龙吐舌?!”
杯子是极为普通的瓷杯,而壶确是一把好壶。
江南之地多富裕,除了汝南窑的瓷器之外,上好的汐阳州紫砂也同样是无数文人雅士所热衷之物。
魏子庚看着中年人手中的紫砂壶,只见整个紫砂壶在开水之下竟然是呈现出一股淡淡的紫光,壶身,壶嘴甚至是壶盖竟是毫无杂色,浑然天成,好似被一块紫砂烧制好后雕刻出来的,而壶嘴处雕刻出龙头的模样,仅仅倒茶并察觉不出,可倾倒之时就能看出,壶嘴内竟然有一条龙舌,当真是巧夺天工。
中年人看着魏子庚出神的模样,不由得笑了一声。
“不成想,少年竟也是一位爱壶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