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子成亲比他自己成亲还来的高兴。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宾客都已散的差不多了,只剩下陈牛这么一桌,迟迟不肯散去,席间新郎官已经来这一桌敬了不知道多少杯酒了。
“你们稍微等我一会儿,酒喝多了,要去撒尿。”
陈牛踉踉跄跄的站起身,亦步亦趋朝着门口河边走去。
一盏茶功夫,陈牛还没回来,桌上酒都已经轮了三杯。
“难道拉屎去了?怎么还没回来?”
起初并没有当回事,可是又过了一盏茶,一柱香,陈牛依旧没见他的身影。
“我去找他,你们吃,这事儿怎么能麻烦你们呢?”
陈吴氏拦下要起身去找陈牛的客人,独自一人往门口河边走去。
“啊!当家的,当家的!”
一声惊呼,让今夜这个本就不算安静的村庄顿时鸡飞狗跳。
陈牛死了,死在了河边,兴许是喝的有点多,昏昏沉沉的一头栽进了河里,挣扎了几下,呛了几口水,就这样死了。
马不停蹄的赶了一路,虽然夕阳西下,但太阳依旧还未完全落山,可另外一边,一弯弧月却已经探出头来。
“那里有一处村庄,今晚相比已经无法再遇到第二间客栈了,去随便找个落脚处,明日一早再行赶路吧。”
顺着魏子庚手指的方向,远处炊烟袅袅,静谧的村庄隐藏在山间,惬意安详。
许岳仰头喝着酒,好在他临走前程熙在他们二人的葫芦中各倒了近三十坛酒,否则这一路,还未找到客栈便已要断酒断粮。
“梁丘兄弟,是谁说官道客栈多的很?”
梁丘话人连忙摆手,练起闭口禅。
刚出陵州一百里时,遇到一间客栈,许岳看了看天色,已到下午。
“这官道如此寂寥,如果不在此地住下,恐怕只能在野岭荒村住下了。”
梁丘话人当时一拍胸脯说道:
“放心,官道上驿馆客栈很多,先前是因为刚离开陵州,所以才会行了一百里才有一间客栈。”
魏子庚稍微思量了一道,看了看许岳,随后对着梁丘话人说道:
“梁丘兄,你真的不考虑考虑许岳说的?你确定官道客栈很多的啊!”
一想到许岳那张好似开了光的嘴,不过想到梁丘兄妹于冥府主司情报与暗杀,对于各地形势定然是熟记于胸,也就没有多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