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位值得结交的人脉,这些学子大多都有入仕从官平步青云的雄心壮志,哪会放过这等机会。
大堂一侧窗畔。
一位身形矮胖,四十出头的蓝袍中年儒者负手而立,默默凭栏远眺着风起云涌的湖面,正心怀期待地静候着长公主对他此行带来的这篇尚未面世的祭文有何等点评。
“我大离立国七百余载,近年来天灾人祸迭出不穷,东海百姓连年受扶桑海贼劫掠,多地州府旱涝频发,数十万计的百姓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这群出身玄京名门的学子不知忧国忧民,却在此为了从仕为官,平步青云而不计脸面地阿谀奉承,巴结豪门子弟。”
“尚在学生时代,年纪轻轻,便将如此作风习以为常,将来若是这帮子弟走入了仕途官场,我大离未来当更加堪忧”
“只希望兰玉公主能体悟到这篇文章关怀民生的内意,能给出一番支持的评价,只要能将陵王这一脉的名号拉拢,陛下日后必将重视我‘振国文党’的一切谏言”
这位名作韩千秋的大儒,口虽不掺和身后学子们的言谈,但心中却是点评连连。
而堂内的诸多学子也是视这位先生如无物。
韩先生虽是安国书院的大儒,但他近来的风评却并不如何好。
众学子都知晓这位大儒素日里颇为严肃顽固的性格,近年来更是借着大儒这层身份时常给陛下递去谏言文牒,对大离国事指手画脚,措辞很是激烈,已多次惹得圣上颇为不悦的冷言讥讽。
甚至有不少人说,若非这位韩先生是安国书院的大儒,早已被推去菜市场砍脑袋了。
所以一众学子对这位矮胖的严肃先生,也是抱着敬而远之的态度,不想跟错了文脉,白白埋没断送了未来前程。
忽然间,正值众人谈论之际,堂外有丫鬟领着俩灰衣简陋的男子进来。
一个眼睛奇小,一个络腮胡子。
从这二人举手投足来看,众人很轻易便识别出,这是俩粗胚武夫。
二人进来后,便径直跑去韩大儒负手伫立的那处窗栏眺望去了。
堂内的学子还以为这俩粗胚武夫是特意来寻那位韩先生的,然而张望了几眼却发现那二人并未与韩大儒有所交流。
很快,他们便听有领送那二人进来的丫鬟议论,说是长公主已经从雅阁里出来,准备到一楼水榭见客去了。
“什么?长公主今日竟然准备出来见客?”
“好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