脊背,坐的很端正。
他先伸手覆在姜佳宁的额头上探了探。
“还没有发烧。”
他收回手,重新放回在膝上。
“一般术后要谨防炎症发烧,你又不舒服就及时告诉我。”
姜佳宁直视着他的眼睛,“方医生。”
“嗯?”
“你知道了,是么?”
方柏深注视着她一双黑白分明的眸。
姜佳宁只认识他这么一个医生。
她曾经在k的帮助下,隐匿掉所有的网搜记录,查的就是人体五脏器官图,将哪个脏器位于身体的那个部位,肋骨下几公分,她都查的一清二楚。
可是,毕竟理论是理论,她也不是一个医学生。
于是,在左思右想后,姜佳宁就来找了方柏深。
她的虚心求教,方柏深不疑有他,还特别搬过来一个一比一的人体教具模型,给她现场教学。
姜佳宁也很聪明,她一遍就记住了。
可现在
方柏深问:“为什么要伤到肺?”
就凭着那个时候她的记忆,甚至是当时她的实际练习,如果是她自己可以操控的话,根本就不会有这种偏差。
姜佳宁直接说:“显得真。”
她没有再去欺骗方柏深了。
本来她这种人,已经不该有什么愧疚感。
她的心都已经黑了,利用和被利用,欺骗和被欺骗,反正死了也不得往生。
但是现在她却莫名的感觉到了愧疚。
对于这个无端被她拉入局的年轻医生。
姜佳宁攥了下被角,嗓音艰涩的开口:“你可以告诉警”
“我没有什么可去告知警方的,”方柏深站了起来,“你没有来找过我问人体器官图,我也从没有教过你,你只是我的一个病人。”
一个对他而言,很特别的病人。
姜佳宁紧抿了苍白的唇瓣。
她痛恶这样的自己。
明明身陷泥淖,用最卑劣的手段去复仇,却妄图去抓住光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