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拖着一个身体富态的男人。
阿绿说:“那人是宋涛。”
镜头晃动了一会儿,从那边就传来了一阵哀嚎求饶的叫声。
“他被人按着扇了几十个巴掌,监控被删了,没留,”阿绿说,“宋涛走的时候,脸都没敢露,戴了个口罩,直接去了私立医院,口腔内出血,缝了几针。”
姜佳宁的目光定定的盯着手机上反复循环播放的这一小段录像。
“宁宁。”阿绿叫了她一声。
姜佳宁抬眸。
阿绿说:“你应该是做到了。”
阿绿尤记得,在近一年前,姜佳宁在一个深冷的雨夜,淋的满身通透,来到夜色里,冻得嘴唇都是青紫的都开始说胡话了。
阿绿又惊又怕,立即叫她去泡热水澡,给她裹了一条厚实的毛绒毯子,等到姜佳宁浑身的温度恢复过来,脸上也有了点人色,她开口的第一句话就是——“我想要他。”
“要谁?”
“薛凛安。”
阿绿去探她的额头,触手是一阵滚烫,“你怕是烧糊涂了吧?”
可半个月后,姜佳宁就入职了捷宸。
又过了一个月,姜佳宁被从一个实习生破格提拔到他的身边,成了他身边的贴身秘书。
阿绿就知道,姜佳宁没有糊涂。
她始终清醒。
没有谁比她更清醒的知道自己要的究竟是什么。
阿绿从病房出来,就已经到了晚上了。
快过年了。
外面处处都是张灯结彩,即便是医院外,也有些街道都提前挂上了红色的灯笼。
傅南弦的车就停在路边的停车位上。
阿绿快步走过去,开了后车座的门坐上去。
傅南弦正在闭目养神,听见声音才懒散的转眸看过来,“视频给她看了?”
那段视频,不是阿绿拍的,而是傅南弦传给她的。
阿绿今天穿了一双新的高跟鞋,有些磨脚,没答他,弯腰兀自把高跟鞋脱了,只穿着黑色打底袜踩在柔软的车垫上。
“司机呢?”她抬头看了一眼,车前驾驶位上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