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琨!陆琨你开门!”
大过年的,汽修厂关了门,贴上了福字和对联。
那火红的颜色,在这黑暗的背景中,似是燃成了一团火,把那对脸上金色的字都模糊了。
“陆琨!”
“我知道你在!”
陆琨为了开这个汽修厂,把家里的那个四合院和卖了,一年四季都住在这里。
开业那天,姜佳宁还特别给他送了十个花篮过来剪彩。
这样的拍门声,惊动了远处看家的土狗,汪汪的吠叫起来。
卷闸门内,传来了一丝隐约的松动锁扣的声音。
下一秒,卷闸门从内哗啦一声,卷了上去。
陆琨叼着烟,一双眼睛里没什么睡意,烟蒂燃了一半,低头睨着她。
姜佳宁身上没穿大衣,单手握着手机,一张小脸都被风吹的红彤彤的,黑色的眸子似是要滴下墨来的通透明亮。
“他回来了。”
听见这句话,陆琨没有太大的反应,拉了一把她的手臂,“进来吧。”
他把卷闸门重新放下来。
后仓库的单间宿舍内。
陆琨的房间可以很明显看出来是个独居男人的房间。
提前三天,汽修厂打样放假,到现在,桌上有几个桶装的泡面和啤酒罐。
除了
浴室门打开,有一个卷长发的女人从里面走了出来。
姜佳宁吓了一跳。
这女人看起来有些风尘的模样,唇瓣嫣红,在姜佳宁身上扫了一眼,一脸的了悟,“琨哥,给我叫个滴滴呗。”
陆琨叫姜佳宁先坐,捞了一件夹克外套把女人送出去,过了几分钟后回来,把空调打开,又给坐在椅子上的姜佳宁倒了一杯热水,端到她面前,叫她双手捧着。
手指刚触到温热的水杯杯壁的时候,姜佳宁都没有一丝一毫的反应,手指尖都冻得发僵了。
“他回来了,他没死,”她空茫的眼神猛地抬起来,落在陆琨的脸上,“你是不是知道?”
陆琨看起来一点都不惊讶。
好似根本就不是当初卫廷失踪后,那个到处找人去查卫廷踪迹的那个热血青年。
“我不知道,”陆琨说,“他现在如何,跟我们还有关系?”
姜佳宁抬着头,手中水杯里的热气氤氲上来,有些模糊了她的面庞。
“你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