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
小雨点靠在他的肩膀上,“爸爸,妈妈要去哪里呀,她都不告诉我。”
周景润知道,姜佳宁要去哪里。
是去墓地。
如果那一处能叫做墓地的话。
阿绿已经提前查过了。
作为那一批无人认领的骨灰盒,都集体葬在了乡下的一处废弃的墓地中。
那个年代,没有人管这些。
骨灰盒都是用的最差的木料的。
即便是现在从土里面刨出来,木头都已经完全被腐蚀掉了。
阿绿也是费了不少人脉,才查到了这边大概的一个位置。
废弃的土地,漫山遍野长满了那层出不尽的杂草,被风一吹,摇摇晃晃,青黄色交杂在一起。
在这里埋下的,有些无名无姓,有些有名有姓却在死后无人认领。
甚至,就连一个墓牌都没有。
姜佳宁和阿绿两人站在高及膝的杂草丛自重,望着灰白色的天空下的这一片土色。
她将手提包打开。
里面是一瓶五粮液的白酒,还有一份油纸包着的五香牛肉。
她笑着倒了一杯酒。
“我记得,在我小的那个时候,我爸爸最喜欢的就是买上一块五香牛肉,叫我妈切成片,买上一瓶光瓶的白酒。”
她举着这杯酒,“那时,我爸还私藏了一瓶有年份的五粮液呢,说等到我出嫁的时候,就给我带着当嫁妆,都从不舍得喝。”
“爸爸,我敬你这杯酒,”姜佳宁将手中酒杯翻转过来,洒在了这一片土地上,“这酒迟了十几年。”
她说着,眼眶就已经红了。
心脏像是有根根细密的针在扎着,叫她疼的抽搐。
她把酒杯放下来,过来帮阿绿拔掉土地上生出来的杂草,用打火机点了烧纸。
烧出的烟气向上扩散,被风一吹,就散了。
过了一会儿,这村里有人看见烟气了还以为是着火了,匆忙跑过来,“这里不准烧纸!别着了火了!”
这边杂草丛生,再加上荒郊野外,那些焦枯的落叶厚厚一层。
阿绿站了起来,先做了解释,又保证一定不会出火灾,几个村民才离开。
她也没有再打扰姜佳宁了,距离远远地,站在田埂上,拿出手机来看了眼,发现有傅南弦的两个未接来电。
可现在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