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
叶芷澜眼神看起来有些呆滞,在车上也没怎么说过话。
杜清龄问:“薛夫人既是对大少这样情深意切,却怎么在追悼会上都不能准时?”
叶芷澜转头看向杜清龄。
她从一开始就对杜清龄看不上,特别是姜佳宁。
现在,却也要轮到杜清龄这样来问她。
“连续几夜夜不能寐,好不容易睡着了一会儿,凛安想叫我多睡一会儿,没有叫醒我。”
杜清龄:“那薛少的确是很体恤薛夫人的,从酒店那晚的事情后,就没再露过面了。”
叶芷澜蓦地对上杜清龄的眼神。
杜清龄这话是针对什么,她心里也清楚得很。
叶芷澜冷笑一声,“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么主意,想叫你自己的女儿攀附上我们薛家,别做梦了。”
杜清龄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这一笑,怎么也停不下来。
车内回响的都是杜清龄的笑声,好在车辆密封性好,只有车内负责开车的司机能听得到,司机也是叶芷澜的亲信。
叶芷澜冷下了脸,“杜清龄!今天是葬礼!你这么笑恐怕是对死者不敬吧!”
杜清龄止住了笑,却是摇了摇头,“死了的人才叫死者,活着的人,怕就不能这么说了吧。”
这话听的叶芷澜陡然一惊,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你你说什么?你这是什么意思?!”
杜清龄看了一眼车窗外,墓园已经近在眼前了。
“到了,该下车了,”杜清龄笑了下,“薛夫人,我们是要做亲家的,有时候话别说那么难听。”
车停稳了后,杜清龄先下了车。
叶芷澜心里却是掀起了涟漪,翻来覆去。
杜清龄难道是知道了什么?
不可能。
她这事做的隐秘,再说法医的dna的鉴定结果比对都已经出来了,确认无误。
葬礼进行到一半,下起了小雨。
及时缩减了葬礼的流程,先将骨灰下葬。
薛尉廷看了眼手机上的未接来电,拿着手机,站在屋檐下,听着淅淅沥沥的雨声,回拨了姜佳宁的电话。
姜佳宁思及贺涟的话,还是给薛尉廷打了电话。
比起贺涟,她更信赖的还是尉廷。
“佳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