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这几年来,杜清龄第一次向她展示出一个母亲应该有的柔情。
这让姜佳宁不由得想起小时候。
想起她摔倒在地上,张嘴就要哭的时候,妈妈就蹲在距离她不过两米的距离,张开手臂,鼓励她:“宁宁是最棒的,宁宁自己站起来。”
她忍着眼眶里的泪光从地上爬起来,朝着妈妈扑过去,扑到她的怀中。
这样的想念,叫姜佳宁有一瞬间眼眶酸涩。
或许是太久没有和妈妈这样亲密过了,偶然的亲近,就让她心里是难言的感念。
姜佳宁把眼眶的酸涩逼退下去,直起身来,她的目光定定的注视着杜清龄。
“哭?我为什么要哭?”
她说,“该哭的是他们。”
此时,房间内夜色弥散,安静的似是四四方方隔开了一片空间,是彼此倾吐开口的最好时空。
“妈妈,姐姐真的还活着么?”
杜清龄一下顿住。
女儿的声音很轻,回荡在这个房间内,也回荡在她的耳中。
她嚅动了下嘴唇没有开口。
姜佳宁说:“姐姐也死了,是么?”
她见过周景润在金府悦的家里,那小瓷罐旁边每日一换摆放的新鲜花朵。
如果她没有想错的话,那瓷罐里面装着的,应该就是姐姐的骨灰。
姐姐死了。
杜清龄几次张了张嘴,却说不出一个字来。
姜佳宁又问:“也是和徐家薛家有关么?”
“没有,”杜清龄说,“你姐姐还活着,她没死”
姜佳宁握住了杜清龄的手臂,“妈妈!你是为了骗我还是骗你自己?姐姐到底在哪里?她死了,是不是?”
杜清龄闭上了眼睛。
闭眼的时候,眼眶有两行清泪沿着脸颊流淌下来。
再度睁开眼睛,杜清龄注视着女儿的双眼,通红,却有一抹和瑶瑶一样的坚决。
“她死了。”
甚至是从船上抬下来的时候,她只能远远地看着,却不敢相认。
“她死在徐家的船上。”
那时,夜深人静。
从船上抬下来的是有两个女孩。
都是报的意外死亡,徐家请了律师,给家属了高额的补偿金封口,对于无人认领的,就在隐匿的夜色里,把人推往火化场去火化掉,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