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方向盘上。
“凛安他性子偏沉稳早熟,也许是环境的原因吧。”
薛凛安其实不是一个主动的人。
即便是傅南弦和方柏深这两个发小,从一开始,都是傅南弦和方柏深主动,接近这个冰块一样的酷小孩。
他不善言辞,但是却能在需要的时候,给傅南弦和方柏深最好的。
傅南弦年少家里出事的那天夜里,薛凛安坐了一整夜的火车,到祖坟那边陪了他一个晚上。
一句话没有。
可行动却胜过一切言语。
傅南弦手指关节轻扣着方向盘,“你们这段关系,要不是你最开始有目的的主动,去挑他的点,他恐怕也就会由着这种感觉从浅淡变得浓烈,听之任之再消失不见了。”
前方绿灯,傅南弦才又发动了车子,低档速缓缓开着。
“他挺小的时候就开始自立,大概是十二三岁吧,”傅南弦想了想,“他爸妈因为公司在江县一个项目吵架,吵的很严重,他想解开父母的心结,就叫陈叔开车带着他去了江县,陈叔是自小看着他长大的薛家的一个老人,凛安对他很好。”
可是,天不遂人愿。
人有旦夕祸福。
就当车祸发生的那一秒钟,薛凛安的眼睛被一片温热的液体覆盖,他都在想,若是他不会临时起意要帮父母解决公司的事,他和陈叔也不会来江县。
他车祸几天后才醒来,醒来后的第一时间,就是去看陈叔。
可陈叔已经成了那巴掌大的小方盒子里的一捧骨灰,就连遗照都是从工作证上p下来的。
后来,他也才知道。
父母吵架的心结,不是因为公司的项目,不是因为利益纠葛,而是因为本就不爱。
“徐诗颖那个时候为了救他,打电话找人,又守他直到他手术后醒来,他才”
“是你接的电话?”姜佳宁忽然问。
傅南弦:“是我。”
姜佳宁忽然说出一个日期。
傅南弦没反应过来。
“什么?”
“6月5日,车祸是在那一天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