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不同正在屋里呼呼大睡,乔三匆匆过去拍门:“邱前辈,邱前辈,快开门呢,开门!”
邱不同一骨碌爬起,揉着眼睛不耐烦问:“还让不让人睡不睡了,啊,房子着火啦咋地,烦不烦呢”
乔三儿急急道:“都快上午了,司马管家遛马还未回来,”。
啥?邱不同顾不得穿衣服,开门而出,风雪扑面进屋,他一哆嗦,似乎清醒许多。“
“再说一遍?”
乔三儿提醒他赶紧穿上衣服,邱不同没听见,乔三再说一遍,邱不同火冒三丈大骂:“这骚货,牵着乌龙神驹去发情,拽个啥?”
慌里慌张穿戴停当,脸也顾不着洗,一挥手:“走,去看看”边走边嘟噜,嘱咐乔三儿:“去马厩再看看,是不是一回来”
乔三儿道:“爷,都看五回了,往日,一个时辰就回头,这都快上午了,连个影儿都没,派出的兄弟都寻遍黑风岗------”
邱不同忽然问:“豁儿和妮儿呢?
乔三儿答:“也奇怪,和他一样,”
邱不同一掌打在自己脸上:“叫你喝,这不,误大事儿啦”
他嘱托乔三儿:“看好门儿,我走一趟野狐岭,”走出院门,又回头一再叮嘱:“遇上事儿,机灵点儿,不行,就给我点炮,嘣他瘪子,”乔三儿道:“爷,要不要带人骑马?”
邱不同的人影早已消失在风雪中。
寡妇马大脚跟在斗儿的身后,沿着野狐岭的南坡飞速前行,斗儿吃完最后一个包子,不住打嗝儿,寡妇问儿子话,斗儿说不连贯,问急了,说出一句:“跟我走就是,哪那么多废话”
“娘那个脚你,”寡妇骂儿子,
斗儿停住步子,仰头看天,一脸的狐疑,寡妇催他,他又看看寡妇,问:“俺爹没死?”
“胡说”,寡妇大怒,催他快走。斗儿跺跺脚,一脸不高兴道:“明明有人跟着咱,我闻见爹的狐臭气,”
寡妇吓了一跳,环伺四周,再仰头看天,雪花飘飘,云遮雾掩。寡妇心有余悸,心想,斗儿虽是个傻儿,往往预言成真,仿佛生就一双火眼金睛,能见人所未见-------
正自彷徨,却听斗儿又道:“不管了,救大爷二舅要紧,赶紧的”,放开脚丫快速前行。寡妇纠正道:“斗儿哇,以后不能叫大爷二舅,只能叫大爷”
斗儿不耐烦道:“反正不管了,这老东西名不正言不顺,俺爹活着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