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长离岛飞出的那道遁光颜色鲜明,毫无半丝杂色,更兼甚是凝练。
显然遁光主人真炁精纯,才可做得这般地步。
此时在那道遁光中,正站着一个面容冷淡,双眉入鬓的青衣男子。
从眉眼来看,倒是同和立子有八成相似,身上气度更如出一辙。
而在见得远处云中,竟是停着和立子的剑光。
方从长离岛中飞出的和满子也是微微一怔,似有些惊讶。
但他终未上前同和立子打照面,也不多言什么,只将遁光沉默一转,便欲转身离去。
“听闻你同陈珩在流火宏化洞天中便结下了交情,今番前来长离岛,应当是替你师赫真人,前来同这位攀交情的罢?”
在和满子折身同时。
远处云中,也是有一道淡淡声音响起,道:
“可惜你来得不巧,我先前在道录殿时候,远远瞥得了陈珩身形,他如今,应当还正在道录殿内观经。”
“道录殿?”
和满子脸上若有所思。
“见到我,伱便是如此做派,一声师兄也不愿叫?赫真人便是这样教导门下的吗?”
和立子淡声道。
“师兄?”
和满子捏住双拳,冷笑了一声,面无表情:
“并非师兄,我应是唤你为一句兄长罢!
只是你当初狠心弃了父亲,让他几乎为你哭瞎了眼,茶饭不思,直至最后郁郁而终。
如此做派,也配让我称呼你一句兄长吗?”
和立子闻言微微摇了摇头,面上隐约流出一丝讽色。
他并非什么仙门小族的出身。
在被谷昭收徒之前,更是连如何练炁修行都不知晓。
只是一个走南闯北的小商贩,靠倒卖各地货物,赚些中间利润为生,以此赡养一家人口。
而在和立子辛苦经商之前。
他们一家在世俗凡间,其实也算是富贵乡绅了。
只是和立子之父被人诱骗去了赌坊,几年下来,非仅败光了家业,更是连累和立子中断了学业。
因贫从书院辍学,只能在昔日好友的引荐下,从事商贾之事。
若不是在一次机缘巧合下。
他偶然遇见了谷昭。
只怕和立子要被债务一直压到死,都不得翻身。
而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