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法宝、人望、时运种种。
这些或可助人争得一时之胜。
但到底只是无根之木、无源之水,不得久长
而之后陈珩又与薛敬、沈澄随意说了些门中事宜。
在约莫一刻钟功夫过去,两人也预备起身告辞时候。
薛敬却忽使了个眼色,将沈澄打发出去。
然后他便来到陈珩面前,自袖中小心掏出一根晶莹玉简。
“真人先前交代之事,贫道已是做成,将消息顺利打探来了。”
薛敬低声道。
陈珩眸光深了些许,一掀眼帘,他伸手接过,道:
“多谢,此事辛苦了。”
“真人客气。”薛敬摇头,也不多言,打了个稽首后,便识趣告辞而出。
他同殿外的沈澄招呼一声,两人乘坐一架金舟,倏尔挟起虹光一道,化空遁走,眨眼不见了踪迹
“可莫要多问,这是真人私事,纵我是你的大师兄,也得守口如瓶。”
素飙漾碧,云海沈沈。
头顶一轮圆月已经悬空,照得天地一片光亮。
金舟之上,沈澄尚未开口,薛敬便将手一摆,斩钉截铁道。
“相识这些年了,大师兄,我沈澄又何曾是那爱打听的人?”沈澄无奈,然后转了话锋:“不过话说回来,关于去羲平地平叛之事,大师兄预备如何?”
薛敬思忖片刻,道:“收拾收拾,随真人一并去天外罢,你又欲如何?”
“随大师兄一起罢。”
“也好,你初成金丹,家底还不是太丰,我便将麾下那部火鸦道兵调拨给你,日后你也少不得要去天外征伐,今番跟着看看,总归是好。”
薛敬点点头,话到这时,他也不知是想起什么,忽得开口:
“你说如孙讽、弥均老道几个,可会一并动身去天外?”
沈澄沉吟片刻:“去羲平地平叛,这说到底也并非真人强令要求,那几位如今在派中权势不小,需处置的事务繁多,尽力遣门下来相帮是必然,至于亲身出行以真人之能,处置羲平地应不算什么太棘手之事,不必大费周章罢?”
“事务繁多?我也是玉宸长老,论起权势虽比不得弥均老道,我怎就愿意辛苦一趟?”薛敬摇头。
“自然是因大师兄与真人一见如故,相交莫逆。”沈澄恭维一句。
薛敬闻言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