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般作为,的确齿冷,也太凉薄了些。
“师姐解我疑惑,又传我神通,我对她自然是唯有敬爱之心,丝毫不敢亵渎。”
陈珩平静道:“你若再继续说下去,只怕下了这艘金霞飞舟,难免会被师姐教训,受上一番皮肉之苦。”
“敬爱,爱,爱,你爱我家小姐哈哈哈哈哈!”
青衣女童把眼睛笑眯成了一条缝,在地上乐得四处打滚,像一只滚地葫芦,全然没听进去陈珩后半段话。
“师姐倒是为人宽容。”
陈珩笑了笑,声音不起波澜。
“她生下来的时候脑子就不好,笨到了现在,你也一样么?”
卫令姜不带丝毫情感地看了陈珩一眼:
“和傻子接话的人自然也是傻子了,见你和她聊得如此热络,我以后对师弟倒是也要宽容些,与她一视同仁了。”
“多谢,不过,师姐对我已足够宽容了”
陈珩安静抬起眼帘,唇角挂着点笑意。
渐暮的彤红天光里,漆发玉容、飘逸如神仙中人的年轻男子正含笑注视过来,坐姿笔挺,身形颀长,一身白衣如雪,使人如见玉山巍巍。
这人眉宇间从来都是一派疏离冷淡之色,犹是早春极重的寒露,只看神情,便叫人难以接近。
如今难得展颜时,却仿佛是春山化雪,透着一股静默无声的暖意,使人不自觉要迷醉其中。
卫令姜与他对视片刻,心底轻轻冷哼了一声,并不动容:
“就算说得再好听,你终究还是欠了我一回人情,别想蒙混过去!”
“师弟自不敢忘。”
陈珩拱手。
这时候,青衣女童的笑声已是越来越大,声震屋宇,边滚还边小声嘟囔着什么“私奔”、“赘婿”等等的词句,听得卫令姜无名火起。
连那个在操持金霞飞舟的浮玉泊道人都忍不住侧目,好几次要悄悄转过身来看热闹,只是不好失礼,强自按捺住了,脸上隐约也挂着笑。
卫令姜抿起嘴角,素手轻轻一弹。
下一刻,青衣女童的大笑便很快变作了痛呼和求饶声,等到她怒气冲冲趴到蒲团上生闷气时,这艘飞舟才总算得了安静。
陈珩见此一笑,也不欲多言。
只是阖上双目,继续握住袖底的那枚符钱,将其中剩下的灵气一点点抽离,炼化为自身胎息、
饶是“太始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