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件孕育了真识的法器在苏醒时,都足以引动千里天象暴动,鲸吞进去无尽无穷的虚空灵气,至于道器和仙兵,那就更难以揣度了。
而这时。
郝庆延也总算将那十数件符器都一一看了个遍。
他掏出手帕擦了擦满头的汗,朝陈珩歉然一拱手,也不说话,而是一屁股就瘫在软椅上,咕噜噜喝了半壶茶,过了半响,才渐渐缓过气来。
“见谅,见谅,这门‘识灵道眼’驱使起来太耗费胎息了,我一个练炁八层的都顶不住,每一次使出,都像是去了半条命。”
郝庆延叹息摇头,旋即又眉笑眼开了起来:
“道友可是等急了吧,稍待,稍待,慢工方能出细活嘛!今番这些可着实价钱不菲,我——”
“无妨,我正巧还有一事相询。”
“道友难不成还有符器?!”郝庆延又惊又喜。
“并非符器,而是道术。”
陈珩一边将郝庆延拓印进一真法界内,一边笑道:
“贵斋可收取道术和练炁术吗?”
“原来,原来。”
郝庆延恍然大悟,嘿嘿笑了两声,将所有伙计都轰出了门外,又掩上门户,一副郑重其事的模样。
等到做完这些后,他才面色肃穆落座到陈珩对案,足足沉默了数息后,才缓声开口:
“道术——我们是不收的!”
陈珩微微抬眼。
“非止道术,连练炁术那些,也皆是不收的,非止我们一家,连隔壁的几家商号也是同样。”
郝庆延小声开口:
“道兄是不知道,这些东西曾惹出过多大的祸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