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卫令姜指尖微微地颤抖,一时间,心跳陡然加快了几分,像嘭嘭的沉重擂鼓。
她唇线紧抿,用力压下满脑子纷乱的思绪,平平淡淡看了陈珩一眼,也不再做声。
两人都没有再开口,这间不甚宽敞的卧房霎时便更静了。
卫令姜的目光从陈珩肩上掠过,此时那一照白灿灿的日光如沙金般又流泄了满地,将桌案上的纸笔和白瓷茶盏都照得亮亮堂堂。
屋外,从敞开的小窗外,依稀能看见浮玉泊的一角。
碧波晃漾,湖水涟涟,隐隐有几只鸥鸟极快地飞掠过水面,啾啾鸣叫,只留下一道飞白也似的残影。
周围是如此的安静。
静到仿佛是万籁都无声。
但这份静谧只悄悄停驻了刹那,便被一阵急匆匆的脚步声和叫喊声打破。
“九师姐,我可是听从恩师的嘱咐,在金霞舟一落入浮玉泊后,便将两枚鹤胎丹分给了这两位道友。”
那日操持着金霞舟,面色黝黑的道人罗璋正走在前引路,对几个身位后的一名中年道姑微笑道:
“小弟就知道,恩师特意赠丹,必是要特意青目这两位道友!看看,如今师姐这不正是来了吗?还好小弟乖觉,也特意舍出了两间相连的厢房来,正巧省了师姐一个個去寻人的功夫了!”
在他几个身位后,是一个面如中秋满月,身形沉硕的胖大道姑。
她头戴火焰冠,身披绘有紫色仙鹤法衣,手里持着一柄拂尘,此时也正面带和蔼笑意。
这个被罗璋称呼为九师姐的胖大道姑约莫四旬出头,双眉斜飞如鬓,虽然身躯要比常人宽阔上整整一两圈,但在走动时,又灵巧轻便非常,仿佛一头矫健异常的人熊,自有一股凛然威势。
听到罗璋的话音,胖大道姑略颔了颔首,笑容可掬,回道:
“师弟你来做事,我和恩师都是信任的,放心,这两位道友既得了恩师的青目,日后前途必是不可限量,你提早交好他们,也是落了一手好子了!”
听到胖大道姑这样回应,罗璋心头更喜。
怀悟洞主向来奉行有教无类,光是入室弟子便足有千百之众了,他虽修成了练炁,在一众门人里身份要稍高些,但也终究未高到何处,算不得怀悟洞主的真正腹心。
那日到了浮玉泊,在转赠完鹤胎丹后。
他之所以故意将厢房的牌符赠送给陈珩和卫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