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掠过三十丈,直逼向陈珩眉心!
陈珩身上穿戴的甲铁衣又再撑出一圈宝光,但这回,仅是数息功夫,便“轰隆”一声,宝光便支离破碎。
而在甲铁衣被破开的同时,青律剑后发先至,在陈珩身前仅半丈远,堪堪将那抹耀目细丝截住!
两者只一交击,便碰撞出无数的金戈之音,抖落出如屑星光。
片刻之间,那抹耀目细丝便被飞剑消磨了个干净。
而这时,那头蛊雕眼底也终于隐隐有了惧色,将翅一扬,连巢穴都顾不得,就要飞远。
但这时候,陈珩自然也不会容它走脱。
骈指一点,青律剑得了胎息的倾力,更是化作一道赫赫青虹,化光杀去。
只是几个闪烁间,便将蛊雕当空拦住。
这一劈斩疾似流光飞电,饶是蛊雕周身遍体都被鳞甲覆住,也险些被削落了半边羽翼,身形一颤,几乎要在云头上立不住。
“伱这剑道修行,只怕离十步一杀也不远了,若是能步入剑道门槛,又得了一门剑典,杀这玩意何须如此费力。”
看戏中的符参老祖翘着脚,摇头晃脑道:
“不过南域这等穷蛮野土中只怕是难有上乘剑典,一时半会,你怕是学不到咯”
“莫说剑典,纵是十步一杀,也并非是我轻易就能成就的。”
这老儿甚是喋喋不休,便是前面跑过一只兔子,也要絮叨个好半天,陈珩随意回了他一句,便也不再多理会。
而这时,青律剑已与蛊雕又争斗了三十合开外。
这头翼展足有近七丈,浑似一片黑云覆压过来的凶禽,也再不复先前的威风了。
只见它半边羽翼都是折下,遍体的鳞甲已脱落了大半,躯上密密麻麻的都是剑痕。
这怀悟洞中的兽禽虽皆是八方灵气精元所化,并非鲜活实物,也自然不会流血。
但此情形,还是能看出这蛊雕的狼狈气颓。
“时候到了。”
见此,陈珩目光闪动。
他将青律剑一摧,冷冷喝了一声,剑身霎时光华暴涨,喀嚓一声,如同白日射来了一道天虹!
那蛊雕原本还欲发出一声妖啼,将青律剑暂且震得退开,却仅见一道青虹杀来。
只一个恍惚,便被破开了鳞甲和血肉,一股剧痛猛烈传彻来。
旋即——
便是地转天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