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啊!两位师兄明鉴,这可怪罪不到我等身上,实在是冤枉啊!”
这话一出,高台下的无数血莲宗弟子都纷纷叫起屈来,七嘴八舌,顿时吵吵嚷嚷,搅得不得安宁。
直到秦宪不耐烦将筑基的气机抖出,压得众人心头都是沉滞闷重,才稍止住。
“郑化!郑化!真是个蠢货,便是死了,也要给我等添上一桩麻烦,早知如此,当年在他初入山门时,就合该将这祸根血祭了!”
侏儒修士细细思忖了半响,都自觉已是避不开了这桩麻烦了,不由得愤愤一跺脚,恨声连连:
“赵师妹?就是那位肥壮如猪熊的女修?她身上的油膏割下来都足以让一城的人点灯火了!郑化既然侥幸能被大师姐看中,做了大师姐的面首,又怎是这般的不知好歹!
放着大师姐那等珠玉美人在前,都不惜福,反而对什么赵师妹恋恋不忘,蠢物!不知天数的蠢物!”
在侏儒修士禁不住暴跳如雷之际,秦宪却是沉默了下去,愈发的面沉如水。
“事已至此,回山门后一场责罚必然免不了的,再多怨愤也是无益了。”
见侏儒修士仍是口中秽骂连连,秦宪伸手止住他,摇头道:
“郑化面皮生得甚是清俊,这几年朝夕相处中,大师姐也是格外宠爱他,甚至还容他娶妻生子、豢养宠妓。
你我都知的,此人本是要做鼎炉采补的,如今却被大师姐纵容活到了现今,还踏上修行之门,连我等都要敬这面首几分,他死在你我几人的看顾下,只怕”
秦宪顿了顿,冷笑一声道:
“只怕大家回山后,都要去八目洞里走上一遭咯。”
侏儒修士身子颤了颤,颇有些不可思议般抬起脑袋。
而秦宪仿佛是没瞧见一般,只仍是自顾自开口道:
“若想不想受那凄苦折辱,便唯有将功折罪,这才是唯一可行的法了!”
“秦师兄的意思是将杀了郑化那人擒下?交由大师姐来炮制?”
侏儒修士会意,又有些犹疑:“这能让大师姐息怒吗?”
“总比何事都不做要来得好些!”
秦宪面无表情开口。
侏儒叹了口气,两人对视了一眼。
侏儒从袖中取出几支金箭,以手代笔,略用真炁书了些言语,旋即抛空一掷,默念了声法决。
须臾后,将手一指,道了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