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忧了吧?
那盘蜒狰狞的蛇躯慢慢从云上划动下来,虽行动缓慢,但还是有一股无可言状的压迫之感、
仿是一根直矗得极穹至深处的蟠龙大柱,就在目前,一尺又一尺地缓缓倾倒而下,压得人胸闷气短,呼吸欲窒。
就算今遭我替你们除去了鹫渠公,灭了他万鹫岛的满门,可你们临焦岛,便真能在东海这地界站稳上脚跟了?
至此,那硕大无朋的蛇首也仅与童子隔了不到百丈的距离。
只看见蛇信喷吐间,如同一道耀目的赤霞在来回闪烁而过,口鼻间的腥风,熏人作呕。
东海的那群老龙,若无缘由,可不会容许这海域里,诞上这么一个无法无天之徒。卧榻之侧,岂是容他人酣睡?
越攸嘶笑开口:
鹫渠公是三皇子的门客,你们临焦岛要我宰了鹫渠公,就是落了东海三皇子的面皮,打了他的脸!你父莫非也是投靠了哪位东海皇子不成?不然怎得如此大胆,不要性命了?
这一声笑问直如雷云交汇,迸彻出大音作响来。
那脚踩云光的童子只权当做是没听闻一般,面上仍是嘻嘻带笑,嘴上却并不作答
。
小小年纪,哪得如此油滑?看你这心地,将来也不是个良善人,定是满肚子的坏水。
见童子笑而不语,越攸压下了心底那一丝好奇,也不多同他废话,开口便道:
当初你父同我说好的,只要替你们临焦岛杀了鹫渠公,便将那枚遁界梭借予我一用,不知可还作数?
家父一言九鼎,自然是作数的。
童子面向北面遥遥一礼,笑道。
如今鹫渠公已死,就连他的那座万鹫岛,也被我一尾巴拍得粉碎了,满岛的鸟子鸟孙尽数死绝,全陷在了我腹。
越攸道:
若不信,你让这岛上猴子去上几个,一看便知,如今我已是屡约,到你们了。
那脚踩云光的童子闻言深深看了越攸一眼。
那万丈蛇躯比之去时,已是添上了不少狰狞创口。
其中几处,甚至皮肉都还被破开,能够清晰看得里内白森森的骨茬,甚是可怖难堪。
我听得父亲大人说,这越攸仅是道灵身来此,并非是真身出行,他如何能敌得过鹫渠公?
更莫说那万鹫岛上禁制阵法齐全,森严的紧,直如一口铁桶般,水泼不进的,我临焦岛和他家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