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神色极冷淡,眉目间一片料峭霜寒的孤峻颜色,身穿青衣,腰配玉印,眼底是毫不掩饰的煞气腾腾。
在临虚而立间,四方灵机潮气都温驯如家犬,任他驱策施为,变化出玄异来。
至等法相!
社稷众雷!
昔年丹元大会的魁首!
而今宇内元神的第一!!!
在君尧的气象碾压下,饶是以越攸无法无天的脾性,也不由得生起一股绝望之望,竟有些生不起出手的念头,眸光灰败。
当他费劲压下这股诡异感触后。
高穹上,负手而立的君尧道:
十一年前,让你侥幸在吞象府逃出后,我便又拜会了九真教的魏师兄,得他引荐,终是修成了这门九垓咫尺,今日观此成效,倒是不负我这多年的苦心了。
越攸脸色难看。
早在感应到社稷众雷的瞬时,他便已是拿出了十二分的气力,在往外飞窜逃脱。
只是愈遁离,愈是觉得身前空间如是无尽的,每一寸,都被拉得足有百千里之长,永远也望不见头,不能到达。
这才狼狈止了身形,想劝说袁矩与自己联手对敌。
但这头猴子也是失了当年在南海猿部时候的胆气,只唯唯诺诺,两不相帮。
看来,是难以善了
越攸心下叹了一声。
君尧,你倒是痴情,怎还未放下?他抬头冷笑。
放下?君尧面无表情。
好生生一个玉宸派的真传,丹成一品,在丹元上力压八派六宗的无数天骄俊杰,夺了魁首,又修成了玉宸派万载都无人修成的社稷众雷法相!
君尧,你本该是有个无量前途的!
越攸摇头:
何苦如今像个疯狗一样,死命的来同玉枢做对呢?你就算能救下五个、救下十个玉枢子嗣,又能拖延到几时?不过是白费工夫罢了。
玉枢成就道君已是必然的事,连八派玄门都无能轻易干预,又岂是你一个小小元神可以阻碍的?
他眼中微微露出一丝讥嘲,道:
你如今还能再活上几年?真要为了一个女人做到这地步?真是可怜!也难怪你那玉宸派的众真都对你大失所望,这般心性
,如何能成道?
说实话,不要再做无用功了,好生回山门将养几年吧!在这最后时候,为你家族留下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