侥幸重活一世后,才得了这具躯壳。
但前身却是被这对父女狠狠折磨了不少年岁,直到咽气身死了,才方得个解脱清净。
不管是被强掳上小甘山,用假丹害死前身寡母,或是将前身视作笼中鸟雀,关押豢养了起来
这种种羞辱屈耻。
他晏飞臣终是有心想要开解,又哪是什么三言两语间许诺下的财货,就能够说分清的?
而不论前身同他的诸般瓜葛。
单是陈珩来到此世后,只因晏飞臣的迁怒,就在水牢内生生咬牙苦捱,几乎再次丧命的经历。
这个龌龊,就已然是存下了。
而晏飞臣见他久久不答,面上却更是显出了几分不耐,只觉得陈珩是待价而沽,想要索得更高的价钱。
“你虽是被掳来小甘山,但这几年内,衣食住行却并不少你的,富贵荣华唾手可得,便连世俗内的那些富贵官宦人家,都远远比不上!”
他将目光瞥向陈珩洞府,见里内素简非常,并无他物。
忍不住哂笑一声,讥嘲道:
“是你自己故作清高,辞了那些人间富贵,却怨不得旁人!蓁儿爱你非常,些许金玉财货,却还不被她放在眼中!”
“无需因为一个死人的缘故,来坏了生人的修行晏长老这句话,倒是说得不错。”
陈珩淡淡道:
“可先前,你心头为何不存着这番说辞?说到底,我其实还应谢你才是。”
晏飞臣一时皱眉。
“若不是惧怕晏长老的迁怒,我也不会才初成胎息,就急忙下山躲避,来逃你的威风。”
陈珩笑道:
“而若是不下山,我也不会杀了炀山道人,得他的符器,更不会前往浮玉泊一行,参与什么怀悟洞的试炼,机缘巧合之下,撞破了那头恶嗔阴胜魔的秘谋。
更因此侥天之幸,得了花神府谢覃炼师的看顾。”
“如此环环相扣,倒也是有趣。”
陈珩道:
“仔细这般思来,晏长老却实是功不可没,助我良多了。”
晏飞臣闻言脸色顿时变得极为难看,只是眼下终究是在玄真派中,有所掣肘,才不好发作。
事实上,若不是他与玄真派主艾简不合,这位屡屡在给他难看,想要拿住他的痛脚。
陈珩也活不到如今。
早在晏蓁死时,他就径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