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玄微精妙,珩只恨自己资质愚钝,不能尽悟妙言,实属憾事。”
陈珩微微一笑,道。
乔葶被这话堵了一下,脸上便有了些不悦。
她见对面那人虽形貌颜色狰狞,五官却精致如国手的图画,轮廓出挑。
在抬眸定目间。
一身气度清冷寡淡,如若是三秋风露,梢上寒霜,更给人一种平白莫名的出格离尘之感。
乔葶微不可察地皱了皱眉。
这怪异的感触让她心下颇有些疑惑,但她自矜家世,也懒得多问,那样反而是失了身份。
“饮茶罢。”
她转了眸光,淡淡开口。
“不知贵女先前所言的婚约,究竟该如何做解?”
陈珩并不端起茶盏:“是同那方兽头令牌相关?”
“你既知晓阴蚀红水是我父的传承,想必也是崔竟中特意同你言说过?”
乔葶忽得冷笑一声:
“我父素来行事狂悖,视宗族礼法于无物,当年他曾同真君留下过言语,谁能破了他的布置,取了他的阴蚀红水,谁便能入赘密山乔氏,娶我为妻,那兽头令牌便是信物!
说得好像是个大丈夫一般,豪气干云,但却将我乔葶当做是可以随意出手交易的财货一般,并不在意我的个人心念,何其的可耻荒唐!”
“那贵女这次特意前来,是要我拒了这婚事?”
陈珩了然开口。
“你形貌丑陋,又并无家世、宗派为依仗,我乃名门贵女,又怎肯下嫁于你?”
她娇美的玉容上微微闪过一丝冷嘲,又旋即而逝,淡淡道:
“真君不日便要召见你,到时候必然会提起这桩婚事,我要你亲口回绝了,绝不能够应允!
当然。
投桃报李,我自也会给你一些补偿。”
乔葶将素手轻轻一拍。
侍奉在亭外的女侍们登时会意,翩跹入内,将手中的玉匣依次揭开,灿光烨烨,华缛非常。
“五万灵贝,十件上品符器,三株可延续生机的宝砂龙芽和我密山乔氏的昙华九要心印妙经,这门经典足够你修行到元神境界了。”
这时。
乔葶语气微微一缓,似是也不欲逼迫过甚,反而弄得最后事与愿违:
“我虽不知你先前遭逢了什么大敌,但真君为你而斩出的那一剑,已是略坏了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