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在手,寻常渡过火灾的真君之流,只怕也并非敌手!
依老夫的言语,你何苦去谯明峡妄自送死?
不如同那个崔竟中一般,就留在金鼓洞罢,安安生生过上一辈子,无人可伤你,又何尝不是件幸事?”
他苍老声音中隐隐含有一股淡淡的规劝爱护之意,只怕连器灵自己,都未曾意识到。
陈珩闻言一笑,眸光微微一闪,若有所思。
自从那日相询完陈珩为何不投陈玉枢,得了他亲口言语答复后。
这口遁界梭的态度,便突得莫名和蔼起来。
一改往日间油盐不进、怙顽不悛的脾性。
便连同陈珩的言语,也似添出了不少。
“崔师兄只醉心于丹鼎黄白,他留于金鼓洞,自是另有一番福缘,而我矢志仙道长生,若也学去崔师兄做为,只怕会适得其反”
陈珩摇头。
地侣法材四等。
皆是筑道攀升的石基。
只单言说“法”字——
若他留于金鼓洞,碍于乔氏族训和中乙剑派的法规,乔真君尽管有心,却无法将这两家的上乘经典传授于他。
纵然一真法界可以拓印心相。
但且莫说法界对于拓印心相的限制。
单似这等仙门、世族,也皆是对上乘经典设有法禁,可以去做感知的。
若到时候觉察到自家经法外泄,运起天机术一察,陈珩自也无可遁形。
“大道行进,虽需得一颗坚心才能够有所成就,但明知不可为而为之,便并非是壮举,而是愚行”
沉默许久后。
遁界梭叹息一声。
“前辈便这般不看好?或我能够从谯明峡内活着出来,也未可知。”
“老夫吃过的盐可远是要多出你尝过的米!谯明峡是何地界?大凶之地!你若进去,全然是个九死一生相。”
遁界梭沉声开口:
“这几日相处间,勉强看你小子也算是顺眼了!你只以为老夫是在小觑你?却不知晓,我这是存心欲要救护你的性命!”
陈珩将手一拱,微微一笑,却不答话。
而遁界梭见他这做派,显然是心中早已下了决断,无法用言语做动摇。
便也暗叹一声,不在多做劝说。
“既然已经出离地渊了,你现下又有何打算,径自去往东浑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