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一柄玉钥。
只是徒有玉匙。
却寻不得那口冥冥中的天关门户方位,终也无用。
还需一番苦功下来,才能到底功成
正当他思忖之间,忽然间,陈珩似是感应到了什么,微微回首,朝向窗外看去。
繁密的树影花枝之中,先是细碎的脚步声响起,然后便有两条身影在花树之间若隐若现。
衣裙婉约,发髻峨峨——
“道怜姐姐,你人真好,我下次来金庭山的时候,还来找你!”
陈珩听见乔蕤兴冲冲的声音。
她头上的花株冠也在一摇一摇,交错晃动的光影透过木窗,映在那些绵软如云的帐幔上,来回来回的轻闪。
“师妹若是想来,我自然是扫榻相迎,你喜欢就好。”
姜道怜轻笑一声,答道。
两人又交谈了一阵,大多只是乔蕤在问,姜道怜在听。
最后直到乔蕤依依不舍告辞时,那叽叽喳喳,像小麻雀一样的喧闹声音才缓缓不见。
姜道怜笑着目送着她蹦蹦跳跳走远,站在原地没有离开,一动不动。
直到那窈窕身影不见了。
她才缓缓低下头,敛了唇畔的那一丝笑意,面无表情。
“无忧无虑,真好啊”
她心里这样说。
半晌的寂然后。
风拂过两侧的花树,那些半指宽的细柄叶子沙沙发起响来,像一蓬绵密的春雨。
姜道怜收起繁芜的心绪,循声看去,不觉微微一怔。
旋即自嘲一笑,将身往后一折,朝向庐舍处行去。
待得她在女侍的见礼声中推开小竹门时。
厅堂中间。
在屏风下的茶案,一道颀长挺拔的身影正襟危坐,凝神看着壁上鱼雁宫灯跳动的焰苗。
侧脸线条清峻,发鬓漆黑整齐,如若刀裁。
他似是微有些出神,眸光掩在浓长的眼睫下,也是一片深静沉肃。
姜道怜推门而入时,见到这幕,微微挑了挑眉。
她嘴唇动了动,似是张口想说些什么,可到底还是什么都没出口,只是移到茶案面前,与陈珩隔案相坐。
“你来了。”
陈珩收回目光,看向姜道怜,略一拱手,道。
“久等了,因谢晖斋和谢棠的那壶觞法会,从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