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我是遇到一只人傀了,也不知到底是谁的施为?”
“你在说什么?!”
遁界梭闻言一惊,心中狂震不已。
然后还未等他相询,问陈珩是如何看出那人是修行了召请命主上君降神法的。
这时刻。
已有两道遁光迤逦破空而来。
不过数十息的功夫,就已是到了近前。
“咦?陈师弟,才出了石鼓峰,没想到竟是在此处遇见了伱,来,来,我为你引荐一人!”
米荟停下身形,大喜开口。
他用力拍了拍身侧那陌生道人的肩膀,笑道:
“师弟可还记得当初卫扬和姜通源几人商议要对付你,可讯息却提前被泄出来了吗?”
“此事便在不远,如何能忘?若不是那道讯息提早被泄出,贫道却是要被他们打个猝不及防了,还要多谢师兄冒险告知我此事。”
陈珩袖袍随风轻摆,眸中异色早已不见,不疾不徐行了个礼,笑道。
“都是自家人,陈师弟还如此客气作甚!”
米荟连忙摆摆手,随后将话锋一转:
“不过,师兄我却只是传话的,当不得什么大功!
当日一并在殿中,听了卫扬和姜通源他们的筹谋,冒险将此事告知我的,却还是我身旁的这位道兄!他才是那首功之人!”
“原来是这位道兄。”
陈珩微微一笑,稽首为礼。
米荟身旁那道人看年岁约莫只二十上下,面目青涩,眉宇间是一派谦和温厚的神色。
其头戴华阳冠,穿石景玄衣,足上一双飞云履,身上衣衫虽也是看似华贵,却同卫扬、谢晖斋等几个世族中人比起来,还是差上了不止一筹。
见陈珩冲自己见礼,他也慌慌张张将身一躬,打了个稽首,面上带笑,颇有些手忙脚乱的架势。
而一旁。
米荟的语声还在传来:
“其实我早想引荐两位相识,只是陈师弟你素来深居简出,不好交游,而这位道兄近日也是在闭关潜修,苦练一门道法,总是无缘相识。
今日倒是巧了,这壶觞法会,总算是令你们二人撞到了一处,哈哈!”
“多谢这位师兄的传讯恩情。”
陈珩道:“敢问师兄尊姓?”
“陈师弟实在客气,当不得,着实当不得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