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是得悉了些内情,知晓陈珩修行的那门肉身成圣的法门甚为不凡,只要有足够的灵机来作助力,便可神通自足。
不过修行此法所需的灵机,却是一个天文数字。
便是一些二流宗派,也是供养艰难,应付时候要大感头疼。
“这倒的确是不好说,或还有些不足,或足够了,实未可知不过那些剩下的法钱,是留给前辈你来施以挪移法门的,妄动不能。
还不知接下来会遇上何事,小心总无大错。”
陈珩闻言摇了摇头。
遁界梭如今寿数大限将近,本就是个无根之木、无源之水的景状。
身内的法力。
用一分,便少上一分了。
而一旦耗完,便是他这道法器真识归于尘土,再也不复的时候。
先前遁界梭几次施以挪移之术,都是在以法钱来作法力之代替,并不损耗他的本真灵机。
至于那法钱。
也自是谢晖斋在壶觞法会后约见陈珩,为表他求和无害的诚意,特意舍出来的手笔。
不过法钱的数目虽然不少,却也并非是无穷无尽,在遁界梭几次使用后,也是削减了数成。
而今前路未卜。
陈珩也自是要留有一条退路,不可孤注一掷
听得这话,遁界梭白眉一抖,他自是知晓陈珩将法钱留存下来的真正用意,心下长叹了一声,刚欲开口,却有一阵叫喊声陡然自门外响起。
“我出去看看。”
陈珩同遁界梭对视一眼,道。
他们栖身的这地界已是位于东弥州北域,被一小国所辖,国名唤作是“赵”。
据说除了皇室中人有几分道行在身外,国主是一名紫府三重境的仙道高功外,曾显露出道法神异,施法驱云降雨,解了北疆的几场旱情。
余者百官公卿,皆无甚神通手段,只寻常而已。
至多只是习得了些养生、观想之法,比之凡人,要身强体壮了些,却也终未胜到哪去。
似是这般情形,倒是同南域的那方容国有几分相似。
虽要稍稍强出一些,但也并不值得陈珩有多忌惮。
而在遁界梭的刻意施为下,赵国距离那鹤鸣山实还存有一段不短距离,全然是南辕北辙般的相异。
倒是可以暂且栖身,用以调息理气
陈珩将袖袍一抬,在推门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