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遭看来,这两方似是要彻底撕破脸了”
遁界梭将头缓缓一摇,道出:
“而至于她为何会和白商院的人走散,倒也并不算难猜,你如今不也是一人独行?
那些人里应外合下,想要搞出些鬼来,实不算难。”
“”
陈珩没有急着作答,只是微微皱了皱眉,眼底闪烁着些暗光。
遁界梭见他曲指轻敲着面前的茶案,背着窗外那本就是晦暗的天光。
其笼在一片昏昏中,面容神情皆是看不甚清。
本是欲言说些什么,但见此情形,也只得收住,默不作声。
近十息后。
那茶案发出的清响终是一停,旋即他便听得陈珩微微叹了一声,道:
“这又是一处浑水,沾身也是麻烦,我实不愿去多管什么闲事,尤是世族之间的事,不过——”
“乔真君同乔蕤祖父实是刎颈之交,乔真君能修行到这般境地,那小乔祖父是出过大力的。”
遁界梭似猜得了陈珩想问些什么,将双手一摊,道:
“当年陈玉枢以一道神砂白雪暗中偷袭,几是要坏了乔真君的道果,是乔蕤祖父拿出他那一脉珍藏的‘月黄大药’,才不至令伤势更重,尔后再加上中乙剑派自家的手段,才总算是保全了道果。
似这般恩情,可实是不轻”
陈珩闻言又是沉默,片刻后,终点了点首,起身道:
“那便走罢,去救她一回。”
“看来还是要淌这趟浑水了?”遁界梭笑了一声。
“乔蕤的死活于我并不相干,但她既然同乔真君有此渊源,若坐视不理,终归不好。”
陈珩摇头:“左右这渊虚伏魔剑箓都是出自密山乔氏,若是到了不得不为的时刻,舍了,那便也就舍了罢”
遁界梭搓了搓手,应了声是,随即顶门处瞬有一团莹莹蓝光窜出,将陈珩连同自己一并裹住,荡漾之时,有如水潮。
须臾光华一闪。
原地便不见了两人的行踪。
而与此同时。
另一处。
莽莽苍山之中,正有两道遁光在一追一逃。
前方的是一艘飞舟,光华极烈,有金红两色的云霞萦绕舟身,如是被一团神焰包裹在其中。
经空之时,发出闷雷也似的震响,涤开了一切罡风流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