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见乔卯将事情推了过来,明面上是恭顺,实则却藏着些不服意思。
乔峨女皱了皱,缓声道:
“你我修道至今,一身玄功得来不易,万没有去平白送死的道理,若是身死魂消,生前的一应所有,便要尽数作东流水了,岂不可惜?”
“你的意思是?”
“向密山那一处求援罢,让几位家老来作定夺?”
“等等,何至于此,何止于此啊!”
乔卯闻言面色骤变。
乔蕤祖父乔鼎和他那一脉的泰半人手,如今都是因一场三十万年未有之大动乱,被特意设计绊在了法圣天,分身不得,实是天赐的良机。
而乔蕤又出离了白商院,没了玉宸派的庇佑,除去她,不过是抬手即可,轻而易举的事情。
此事若是办得干脆漂亮,非仅可以入了几位大家老的眼目,日后前程无量,不必再为修道资粮而发愁了。
便是被族主记住名姓,也大有可能!
初始得了这吩咐时候,乔卯实是喜不自胜,在洞府中豪饮了数日,只以为自己苦等这些年岁,终是要真正发迹了。
事实上。
莫说一个乔蕤,便是百十个,也于大局无什么影响。
除去此女,不过是那些家老欲行敲山震虎之事,使乔蕤祖父乔鼎知悉他们的决心。
也同样,是要助乔氏族主彻底坚了心念,令他同乔鼎再无缓和的余地,两方干干脆脆斗过一场。
但就这点小事,若乔卯都是做不成,那他在几位大家老心中的评价,必是要大打折扣了。
今后的一番大好谋算,也自要无从谈起。
乔峨女也就罢,她本就是自己人,这事纵是办得差了,也不过罚酒三杯,过了便过了,并不有损什么。
但他乔卯。
便就不同了
“我说这些,只不过是看在族中的份上,欲救你一命罢了,无论如何,我都是不会再去寻死的。”
这时。
见乔卯神色不悦,似要劝说什么,乔峨女也不待他出言,只是摇了摇头,道:
“你若是心存不服,大可自己去寻那乔蕤的行踪,我可等你七日功夫,若七日之内,你能够杀了乔蕤,自然再好不过。而若是身死,那也只是咎由自取,于我并无半分瓜葛,如何?”
“”
乔卯沉默了一会,面皮上现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