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站定在面前时,唐果愣怔了一下,为首的自然是司马瑾,一袭白色的长衫,腰间系着淡紫色的腰带,腰带上镶着三块镂空的羊脂玉,外面罩着一件纯白的阔袖长袍,袍子的镶边和对襟皆绣着淡紫色云纹,端庄雅丽,真真是“有匪君子,充耳琇莹,会弁如星”。
司马瑾拉着她的手,将她从柳树下带出来,看着她穿了一身浅红色云纱罗裙,一对珍珠耳铛,右鬓簪着一只镶着红玉心的镂空银簪花,高束的云鬓后插着一支流苏银钗,身姿纤细,纤薄的肩颈看着脆弱得让人怜惜。
明萧月站在一侧,目光扫过两人交握的手,负在身后的右手,拇指重重掐着中指指腹,强迫自己移开视线,心头却难以控制地压上三分烦躁。
“听说你今早找了太医过去,可是身体不适?”司马瑾牵着她的手走在前面。
唐果偏头低笑:“只是换药,让太医把药箱留下,我自己换了。”
“是朕疏忽,暂时安置在衢香阁的使臣病情棘手,太医院不少太医束手无策,只能先让明太医顶上,回宫后朕会换人,以后不会让你自己上药。”
唐果回头看了眼明萧月,男人眼下有淡淡青黑,虽换了一身藏青色的衣衫,但依旧能看出疲惫。
她收回目光,与司马瑾跨出宫门,摇了摇头:“伤势我自己能处理,药留够就行。”
“使臣若是在我邦之内出事,到时候肯定要生出一堆麻烦。”
司马瑾抿唇笑道:“相信朕,朕会安排好一切的。”
唐果没再与他辩驳此事,司马瑾是个自负的男人,多次违他好意,也会惹他不喜。
她现在过得如鱼得水,没必要为这些小事惹麻烦。
两人从正午门走到朱正街头,已经过了午时,朱正街位于都府中轴线上,是最热闹繁华的主街,没有之一。该道以酒楼茶肆各类铺子为主,烟柳之地在朱正街以西的怀巷;摊贩菜农牲畜买卖,皆在朱正街以东的东市。
唐果早上便只喝了一碗粥,随便啃了两口糕点垫了肚子,本以为司马瑾约了今日出宫,定会早点下朝,谁知道又议到了快晌午,此时她早已饥肠辘辘,眼睛在朱正街两旁的酒楼饭馆扫荡,想要挑一家好点儿的店祭一祭自己的五脏庙。
“杏花春?这家名字听起来不错,不知道好不好吃?”唐果目不转睛地盯着小两层的酒楼,看着门口进进出出的食客,舌尖抵在腮帮子思考,然后又扭头将视线停在斜对面的一家酒楼,“天上居,这名字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