划自己引蛊。
唐果看着她,目光平静又温和:“我不想回皇宫,那里不属于我。”
“你可以离开都府。”鄢成玉徐徐说道。
唐果摇头:“逃不掉的,我还有家人呢。司马瑾一直没拿我江州的老爹威胁我,其实也是再给我回头的机会。”
鄢成玉盯着她懒洋洋的神态,叹气道:“既然如此,回皇宫不就好了。”
唐果低叹:“对很多人来说,能进入皇宫成为中宫之主,便是这辈子莫大的荣耀。”
“可于我而言,不过是一场水月镜花。”
“雄鹰矫健,本该翱翔于广阔的天际,即使死,也要坠于自由的故土。”
“我不愿收起翅膀,做梁下仰望苍冥的雨燕,所以我不会回头的,也不会将就。”
“我要的一生挚爱一人,司马瑾给不起,他要的齐人之福,我也不想给。”
唐果眯起眼睛,语气傲然又决绝,眉骨皮相间是几乎要满溢而出的华光明彩,耀目摄神。
哪怕她只是蜷坐在门槛上,却依旧让鄢成玉觉得,司马瑾配不上她。
是的,即使是这天下最尊贵的男人,也配不上她。
鄢成玉是歆羡的,哪个女人不想自己的另一半一生挚爱唯有自己一人。
可是她不敢奢想,怕若是稍稍奢想一下下,心底就会爬出无数阴暗的情绪。
司马瑾曾对她许诺,一生只爱她一人,可是她太清楚,两人登上暄明台,向天下发出诏书那日,这个许诺就永远的变成空话了。
而且她和司马瑾朝夕相处,又岂会不了解他。
那个男人总是会故作深情,其实谁也不爱。
他真正爱的,不过是这掌握天下的权势,这无上的尊崇与敬畏。
所以,即使醒来后知道他取了唐若为后,她虽然生气,却又觉得心底荒凉。
因为她曾经设想过一切,终一一应验了。
唐果看着阳光下微微慢慢泛黄色油纸伞,随意地问道:“你知道自己身上的蛊毒是谁下的吗?”
鄢成玉静默了几秒,点头道:“能猜到。”
“应该是玉姝。”鄢成玉低头看着自己骨瘦如柴的手指,“我初觉不适,便是在她被纳入后宫后没多久。很少有人知道玉群伯的幕僚中,其实有一位苗疆血脉的谋士,当初鄢家便有嫡系离奇死亡,后被府医查出中了虫蛊。父亲私下查了很久,才隐隐有些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