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厚德和宋濂愣了一下,然后恍然大悟,点头说道:“应该的,应该的。”
他们嘴上说着应该的,但是表情还是有点苦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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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次驱邪,就把家底给掏空了,每个月的俸禄还欠着慎虚子。
要是再驱邪一次,恐怕就要一贫如洗了。
可是
自己家的孩子,也不能不救。
忽然间,李厚德和宋濂,体会到老百姓的苦楚了。
以前阅读古书的时候,读到:哀民生之多艰。
那时候总是唏嘘不已,感慨不已。
看到流离失所的穷人,也会流下同情的眼泪。
可是那样的同情,是高高在上的,自上而下的同情。
可是现在是把自己变成了穷人。
隔靴搔痒和切肤之痛,毕竟是不一样的啊。
李厚德小心翼翼的问道:“道长,这一次驱邪,需要多少钱啊?”
慎虚子摆了摆手,说道:“大人何出此言啊?谈钱就见外了。”
李厚德又惊又喜,刚刚要松一口气。
谁知道旁边的吕贬焦急的说道:“师父,你不要命啦?”
“没有天材地宝,你驱邪完了,就得驾鹤西去。”
慎虚子叹了口气,说道:“无妨。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地狱不空,誓不成”
慎虚子说到一半,忽然发现这是佛家的切口,于是尴尬的挠了挠头。
吕贬扑通一声,跪倒在地,痛哭流涕的说道:“师父,我舍不得你,我不想让你死。师父”
李厚德和宋濂对视了一眼,两个人都有点脸红。
按道理说,这时候他们应该主动站出来了,对慎虚子说道:道长,你放心,钱我们有,你一定要保重身体。
可关键是,这两位没有钱。
囊中羞涩,就只能眼睁睁看着这一出人伦惨剧。
万万没想到,饱读诗书的两个人,今天竟然要装聋作哑啊。
现在这两位大儒,对“仓廪实而知礼节”这句话,有了更深的体会了。
吕贬和慎虚子见李厚德和宋濂不说话,都在心中暗骂。
踏马的,不是饱学之士吗?竟然如此不要脸?
厚着脸皮让人白白送命咋地?
慎虚子向吕贬使了个眼色。
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