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护院,李照勋之下的最强者,他坐镇梁家的时候竟然被人偷偷潜入,差点要了梁安的命,而且还让袭击者跑了,这是严重的失职,是让他丢尽脸面的事!
梁栋目光冷淡的盯着徐三岛看了片刻,冷声道:“没抓到刺杀乐生的人,你还有脸来见我?”
徐三岛低垂着头道:“老爷恕罪,我留在此地,是为了保证梁家的安全,以免中了调虎离山的计谋。刺杀大少爷的人,我已经让谢空带人去追了。他是我们几个护院中最擅长追踪缉拿的人,曾经还帮朝廷抓过不少罪犯。”
听了这话,梁栋心头的火气稍微下去了些,又见徐三岛一副无脸见人的模样,踌躇再三,终是暂时不打算深究。
护院说白了是他们梁家花钱请的保镖,可以斥责,但也不能逼得太狠,否则人家一走,梁家真就没人守护了。
内心叹息着,又晾了徐三岛片刻,梁栋淡淡道:“知道那人的来历吗?”
徐三岛连忙回道:“看其武功路数,不像是乐安附近的人,河阳郡内我也没见过类似的,可能是其他州郡的江湖客。但是他光顾着跑,没和我真正动手,我还不能确定其来历。”
“其他州郡的江湖客来乐安这个小城刺杀我的儿子?”梁栋眼里闪过一丝寒芒:“三岛,你进我梁家也有几年了,知道我的为人。我平时待你们不薄,也不苛求你们,但是我的儿子差点被人杀了,你说我养着你们干什么?”
徐三岛背后顿时冒出了无数冷汗,“大人老爷恕罪,我”
“不用解释了。”
梁栋一摆衣袖,冷声道:“加强府上戒备,尽快抓住刺杀乐生之人,别照勋不在你们和吃干饭的一样。下去吧!”
不深究不代表他不能发脾气,要是一点脾气都没有,容易让人觉得好欺负,不好调遣护院。
徐三岛哆嗦了一下,旋即抱拳大声答应:“是!”
等徐三岛走后,书房内就剩梁栋一人,以及一盏摇曳的蜡烛。
走到书桌前,梁栋看着面前的笔墨纸砚,轻身长叹:“先帝以府兵立根基,夺得大鼎后下令任何人家不得私养府兵,我本为桑党,已招朝廷忌惮,更是不得有此行径,否则稍有风声必会招来杀身之祸。若非如此,有照勋的武功,何至于连能用之人都没有”
呢喃着,他目光瞥向了桌角的一个抽屉,眼里露出些许迟疑和挣扎,最后又是摇头叹了口气。
“再等等再等等吧,还不到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