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渤见二哥不像是开玩笑,便苦笑道:“秦淮三大女史,潇湘舫雪沁,月胧舫依婉还有霓裳舫的汐妍,个个美艳无比,琴棋书画更是样样精通,才情绝佳。”
“那倒要见识见识。”
“二哥不会当真吧。”
“走不走。”
“走!”冯渤咬了咬牙,决定豁出去了。
“那就是月胧舫。”冯渤指着河心处一艘奢华无比,桅杆上却没挂灯笼的画舫说道:“船尾悬挂五盏金黄色灯笼,表示此时有客,而且登舟豪客出了五百两银子!”
五百两!二三十万!
尼玛,江南富庶,大户确实不少。
要知道能成为一等女史,最基本的一点必然是清倌人,啥是清倌人,冰清玉洁!
若是清倌人成了红倌人,那身价必然暴跌,没办法,这就是男人的尿性,越是看得见吃不着的越是拼命追捧。
花二三十万陪清倌女史吃上一顿饭听上一首小曲,这种事在这遍地流金的秦淮河委实不算大事。
可惜这风月秦淮繁华了数百年,最终能芳名垂青史的也就只有秦淮八艳罢了。
这倒不是说秦淮八艳就一定比她们的前辈强的多,而是国破之时,总会有人喜欢把锅往女子身上甩一样,比如冲冠一怒为红颜的陈圆圆,这和乱世出英雄也是同样的道理罢了。
“有客了谈个锤子,换下一家。”
不久后冯渤再次驻足,再次指向其中一艘完全不输给月胧的画舫说道:“这艘便是雪沁的潇湘舫,停在河边悬挂彩灯,无客。”
无客舟上确实无客,然而靠近潇湘舫的岸边围了差不多有三四十号!
冯渤撇嘴道:“没什么奇怪的,能登三大头牌画舫的非富即贵,没有一掷千金搏美人一笑的资本,就得靠肚子里面的才学,这些围在岸边的基本上都是读书人,而且不少肯定还向舟上投了诗词,这些诗词若是能被雪沁姑娘青睐看上,那么写出此词的士子便能登舟,非但不用花一文钱,没准还能得到女史的馈赠,甚至暗定终身都不是没有可能,不过读书人最是负情薄幸,现在这样的事已经很少很少了。”
不少,冯毅依稀记得秦淮八艳里面就有两三个。
“先前月胧舫看那船尾挂的是金黄色灯笼,说明登船的是靠银子开路的豪客,一盏代表一百两,所以五盏便是五百两,若是女史青睐士子诗词文章,愿与这些酸儒琴瑟和鸣,那挂的则是青粉色灯笼,一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