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可以一见,两盏则可以相对而酌,三盏可抚琴唱曲,基本上和五百两一个待遇,若是能有五盏,说明女史极其欣赏,可长时间谈诗论词,若是五盏以上甚至九盏,呵呵估计女史以身相许,邀士子相伴一宵都不是没有可能。”
冯毅哑然失笑,套路,这里面满满的都是套路,难怪这些读书人趋之若鹜。
想想看,他们若是有一词能得这些头面女史青睐,那被邀请上画舫事小,可若是能让女史挂出五盏以上青粉灯笼
顷刻间名声传遍金陵城呐!
这其中会不会有女史故意为士子扬名?
冯毅觉得有可能,但肯定有个限度,毕竟能让女史挂出多盏灯笼的诗词绝对会很快传扬出去,届时成色一看便知,若是故意扬名,那扬出的名便成了丑名,女史也会因此而身价受损。
这种亏掉裤衩的买卖,越是名气大的女史越是不可能去干,否则就是砸自己招牌。
这年头可没有借丑事炒作提升知名度这种事,招牌砸了,彻底泯然众人才是常态。
潇湘舫内,女史雪沁轻启樱唇喃喃念着手中的词作,时不时一声轻叹,愁色浮上眉梢。
美色易求,佳作难得,如她这类已经站在金陵风月顶端的女史想要维系地位当真是艰难无比。
那些个才貌双绝的新晋女史每年都会如那雨后春笋一般接连涌现,一旦唱出一两首脍炙人口的新词,便会立即引起达官显贵乃至仕林追捧,迅速涌上云端。
而她们这些顶流看似风光无限,可甘苦冷暖唯有自知。
名气越大对于词作质量的要求就越高,当真是到了宁缺毋滥的地步,否则什么都唱,最终砸的还是自己的招牌。
只可怜,大明没有柳三变
“都拿去退了吧。”雪沁放下最后一张词稿轻叹,音调清冷如其名。
“姑娘又是一首没能看中吗?”婢子冰燕低声道,那两撇秀眉凝结成线,既哀且愁。
“为赋新词强说愁,若是一年前,倒还有一两首能勉强赋曲,而今却是不成了。”
冰燕嘟嘴道:“可是姑娘都已经一个月没唱新曲了,再这么下去,姑娘艺声怕是要被比下去了,就连主家哪里也交代不过的。”
雪沁嗯了声,她们这些身世飘零,沦落风尘的可怜女子都是各大艺馆从小悉心培养出来的摇钱树,费尽心力捧她们上位,要是短短几个月就过了气,恐怕现在和颜悦色的主家转瞬间就会变成恶言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