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写的真好,冰燕,去挂七挂八盏灯笼!”
“八盏!”冰燕掩住小嘴惊骇无比,在这秦淮河上挂七六七盏青粉灯笼的绝非少数,然而几乎都是寻常女史想要搏名,最后只是贻笑大方罢了。
可即便这样,也很少会有女史挂上八盏灯笼,对于自家姑娘这样的头面女史,挂五盏都是少之又少,挂六盏更是屈指可数,可如今姑娘竟然要挂八盏!
冰燕知道姑娘手里拿的这首词一定写的极好,或者说正好触及了姑娘心弦,可挂八盏是不是太草率了。
不要说八盏,就是六盏,这首词明日也会流传金陵,届时还不知道多少读书人会跳出来挑刺,若是真被挑出了什么刺,那姑娘的名声恐怕立刻就会毁于一旦。
名声毁了,主家必然震怒,那时候姑娘怕不得立刻发卖了出去,甚至转入艺馆做那下贱营生去。
“姑娘要不还是挂六盏吧”
“不,就挂八盏!”雪沁眼神无比坚定,这么多年,还从未有一首词能如这首一般轻易敲开她的心扉,若不是担心惊世骇俗,她甚至想挂九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