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当初醒来的时候看见那个焦躁的男人和身边哭肿了眼睛的妇人因为家变而落难。
同样也不愿意整日里跟在自己屁股后面没完没了聒噪,实际上兄弟情深的那个家伙生死未卜。
所以他只能逆大势而行,一步一个脚印,双手攀爬哪怕满手都鲜血也要登上那座无法逾越的高峰。
这是他穿越的意义,更是他活下去的意义!
现在道衍和尚说的话很玄,如果冯毅不是夺舍而生的穿越者,自然当这句话莫名其妙,可他心中有鬼,面对的还是一个佛门中有名的人物,鬼知道佛门是不是有什么特殊的法门能跟照妖镜一样
冯毅很烦
“我若拜大师为师能有什么好处?”
道衍一怔,旋即洒笑道:“檀越还真是个妙人,师都没拜就先谈好处,如此一来贫僧岂不是要担忧檀越拜师之心不诚?”
“不诚心是可以肯定的,是大师你非要说我有慧根非要让我拜你为师,我也是被赶鸭子上架好不好。”
“如此说来倒是贫僧的不是了”
冯毅深以为然道:“这一点我赞同。”
道衍摆了摆手,起身道:“好处自然多多,不过贫僧不便多言,贫僧相信终有那么一天檀越会心甘情愿拜在贫僧门下,届时贫僧或许能为檀越一解胸中困惑,天色不早,檀越先洗漱,贫僧会让知客僧多送些斋食来,贫僧告辞。”
“大师。”
“檀越还有事?”
“听闻熥殿下极为聪慧,四岁开蒙,七八岁便能出口成章,小可和熥殿下毕竟是同龄人,一时起了争强好胜之心,想私下见上熥殿下一面,不知大师能否成全。”
道衍似笑非笑道:“私下?”
冯毅点头应道:“单独一见,不想被别人知晓。”
“这才是檀越接了贫僧佛帖,动身前来鸡鸣寺的真正用意吧,想来熥殿下此番前来进香,多半也是有人在其中牵线搭桥,特来与檀越一会,那么贫僧猜猜,是郑国公呢还是凉国公呢?”
冯毅浑身发冷,慈眉善目的大和尚此刻仿佛已然化身成为随时可以将他吞噬的恶兽!
不愧是天生的阴谋家,不愧是朱棣的第一谋士,靖难之役的促成者,更不愧为黑衣宰相之名。
这一刻冯毅觉得自己有些可笑,以为凭借自己领先时代几百年的知识,凭借先知先觉就能将古人玩弄于股掌之间是何等之可笑。
在姚广孝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