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说的是。”朱棡苦笑道:“如今这京城风起云涌,谣言四起,委实是待不下去咯。”
“待不下去?为何?”朱樉不解道:“大哥还没入葬,我等滞留京城等着为大哥送葬乃是天经地义之事,至于那谣言管他是心向朱允熥的人造的恶谣,还是想让朱允炆继储的人故布疑阵,和我们有什么关系。”
朱棣冷笑道:“父皇最近几年越发疑心,难道就不会怀疑谣言是我们放过去的想要一石二鸟?”
朱樉惊道:“不至于吧。”
朱棣嗤笑道:“这就是一笔烂账,锦衣卫一天抓不到造谣之人,父皇就会怀疑所有人,东宫、勋戚还有我们有一个算一个,谁都别想落下。”
朱棡怅然道:“四弟和本王想到一块去了,如今这京城就是一个大漩涡,我是快待不下去了,早些走也好早日洗脱嫌疑,罢了罢了,谈这些做甚,看看这酒水簿子,这淮扬菜中的松鼠鳜鱼是个什么玩意,松鼠乃山珍,鳜鱼乃水鲜,这两个也能放在一起做?”https:
“竟然还有三哥没有尝过的饕餮美味?”朱棣奇道:“三哥可是号称天生飞的,山中跑的,海里游的,但凡能吃的就没逃过三哥的口腹呐。”
朱棡不屑道:“松鼠、鳜鱼算什么稀奇,本王只是稀奇为何两者合二为一成了一道菜。”
“尝尝便是,小二。”
被赶出包厢的服务生闪身而入问道:“三位大王有何吩咐?”
朱棡指着松鼠鳜鱼四个字道:“来一道松鼠鳜鱼,再来一道这什么佛跳墙?佛还能跳墙?罢了,这什么所谓的八大菜系的招牌菜都给上一份。”
服务生俯身道:“小的记下了,敢问三位大王要用什么酒水?”
“本王喜爱米酒,把这店里最好的米酒给本王上几斤来,秦王和燕王喜欢黄酒,那绍兴老黄酒上几坛来。”
“是,几位大王请稍候。”服务生欲言又止,本来他还准备推荐自家酿造的烈酒,可话到嘴边还是咽了回去,三楼包厢都是达官显贵,伺候这拨人还是少听少说为妙。
此时预定好的食客已然陆陆续续进了酒楼,一辆看上去丝毫不起眼的马车在酒楼前停下。
负责赶车的中年汉子头上戴了一顶大毡帽,将脸部遮的结结实实,自然看不清面容,不过身上不经意间散发出的肃杀之气,稍微靠近一些都能觉得满是寒意。
锦衣卫指挥使蒋瓛!
此刻充当的竟是马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