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服侍舒坦了,这期间哪怕被打压,被羞辱,他也都认了,谁让他没个好祖宗。
十几匹矫健的战马扬起一片烟尘直扑扬州卫所大营,沙天逸不由自主挺直了身躯,现在还不到午时,冯毅竟然来了,这实在让他感到有些意外。
离营门还有三十步,冯毅勒马,然后一个漂亮的翻身下马,稳稳落在地上。
沙天逸哪里敢怠慢半分,疾步上前抱拳道:“扬州卫指挥同知沙天逸拜见冯指挥使。”
冯毅大笑道:“沙同知不必多礼,本将奉陛下命出任此职,心中甚是忐忑,日后还多有仰仗沙前辈的地方,沙前辈还要多多指教才是。”
沙天逸自然不会把冯毅的客气话当真,他现在对冯毅的第一感觉就是年轻,英姿勃发,锐气正盛,这样的将门子弟最是喜欢折腾,但愿以后日子能好过些。
再看冯毅身后十几骑,那当真是一等的彪悍,想来都是沙场血战的精锐,被宋老国公指派来协助孙子治理卫所的,一念及此,心情顿时一沉。
“将军将门高足,家学渊源深厚,见识岂是属下这等厮杀汉所能比,将军但有差遣,只管吩咐便是。”
“好说,好说。”冯毅径直搀住沙天逸,大踏步便入了大营。
卫所中午置办了酒宴,从扬州请来的大厨,办的很是丰盛,冯毅自然也不会矫情玩那一套虚的,趁着酒宴的机会,也将扬州卫的高级将领大致了解了一遍。
“听说金陵城去年新开了一家名叫天下第一鲜的酒楼,那菜肴味道鲜美至极,便是陛下亲尝之后还赐字制了匾,还有那霸王醉更是传奇,竟被选为了贡酒,将军身在金陵那一等繁华之地,自是尝遍了饕餮盛宴,如今来到扬州卫所,怕是珍馐美味,不可多得了。”
冯毅洒笑道:“沙前辈说笑了,本将爷爷征战经年,时常和我们这些小辈说起这几十年间的军旅生涯,什么餐风饮露的苦日子没过过,本将若是在公府当个混吃等死的公子哥,那也免不了富贵一世,可如今本将既然选择来了地方卫所,若是连苦些的日子都过不了,岂不是让全卫官兵笑话。”
沙天逸忙道:“将军言重了,陛下实行军屯,扬州府核算田亩后划拨卫所屯田一千五百顷,除了需要缴纳的税粮外,卫所足以自足,倒是不至于过上苦日子。”
冯毅点了点头,一顷等于一百亩,一千五百顷就是十五万亩地!
多吗?委实不多
如今天下卫所三百余,屯田高达九十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