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梁下忽然觉得头顶有人,不是吊死鬼在往你脖子上套绳,就是他在你头上垂下了双脚,想要踩着你的肩膀,让你带他出去。
如果,梁下的人没注意,只是觉得肩膀发沉,他就会带着一个吊死鬼,从屋里走出去。
对方在向我上下夹攻,我看似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实际上却在感觉对手的方位。
应对鬼怪,那初始的惊悚,往往只是对方的试探,真正的危机会在你惊慌失措时森然而来,那才是鬼怪真正的杀招。
片刻之后,我就感觉有什么东西,正在轻轻撩我的发梢,像是微风从我头顶吹过,却又带着一丝锋芒般的锐意。
凉森森的劲风从我额前划过之后,从我脑后调转方向奔着头顶再次吹来的瞬间,我右脚脚跟稍稍往下一压,脚尖向上翘起,脚尖迸出的软刀,斜扫半尺。
我脚底瞬间爆出一段蛇形的磷火,跳动的火光将我身边数米照得通亮。
我头顶的东西,显然被这忽然而至的磷光吓了一跳,一时间竟然停了下来,我反手一下抓向头顶,扯住一只毛茸茸的爪子,抡圆了手臂摔向了地面。
地面上瞬时间爆开了一团山猫形状的磷火,迸溅的火光向四周游动之间。
我连退了数步,转身一脚踢向了神台下的供桌,将两米多长的供桌给挑上了半空,随手一张推向桌边。
实木供桌带着风声急飞数米撞碎了庙门,在漫天的木块当中,冲向屋外。
我却在供桌即将破门的瞬间,踢向了神台下面的砖块。青砖的墙面瞬时间敞开了一道暗门,我马上一矮身形钻了进去,反手推动机关合上了暗门。
密道中的潮气往我鼻孔孟钻的工夫,秦韵的声音已经从外面传了过来:“人呢?”
“元争到哪儿去了?”
“这是谁的庙,给我站出来。”
有人小声回应道:“这是白仙的庙,他已经让你杀了,魂魄刚才也被元争给灭了。”
“混账!”秦韵的怒吼和那人的惨叫声前后传来,秦韵再次喝道:“这里肯定有暗道机关,把白仙的人都给我带来,找不到,就杀!”
我大概明白了秦韵为什么接二连三的杀人,她对活着仙家只能威胁,不能控制,但是,秦韵能让鬼魂唯命是从。
秦韵从没想过要放过山上的仙家,她之所以没一次性屠光了三道岭的仙家,就是怕他们激烈反抗。
杀人,又给对方留下一点希望,让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