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康的犹豫不决,让孙策二人也感到官场的不易,对付这种宦海沉浮数十年的老油条,几乎拿他没有任何办法,甚至还要考虑其中的利益。像周瑜那样从大父、阿父在朝中做官的子弟,对付这样的老油条往往都有着相当的经验,因为他知道这群人想要的是什么。
无外乎,就是名利。
损失别人的名利没有关系,最主要的是不损失他这个长官的利益,那一切都好说,至于损失他这帮属下的利益,只要给他画一张大饼,手底下的人也会心甘情愿的鞍前马后,他们没有其他的选择。
“大兄!”
孙策踏入府门,看见一个小家伙正在缠着孙贲,说要和他对练剑法,孙贲揉了揉他圆圆的脑袋,虽然年纪还小,但却懂得许多道理,问他五经六艺,对答如流。
“权,大兄还要忙公事,去找你辅兄玩。”
顿感无趣的小孙权撅着嘴可怜楚楚地看着眼前这位什么都懂的堂兄,孙贲哈哈大笑,又揉了揉他的脑袋,让他去找孙辅玩一会儿,并且还说,论兵法,他的这位辅兄也不比自己差到哪里去。
一听辅兄的兵法韬略与这两个兄长比不相上下,小孙权一溜烟地就不见了踪影。
“唉,这个权!”孙策对这个弟弟真是越来越没办法了。
孙贲却对孙权的才华很是肯定,他说道:“你这个大兄还不如我这个堂兄,不过这个权,若是找个老师传授他一些兵法知识,想必日后定会成为独当一面的大将。”
“兄长,方才我去公府,和府君说了剿匪的事情。”
已经把自己整理得干干净净的孙贲俨然一副威武雄壮的模样,和孙羌叔父的身影极其相似,就连他的动作和神态也甚是相同,孙策不免一阵感叹,真是世事无常啊。
身后的周瑜接着说道:“大兄,府君的意思,是想以招抚为主。”
听到招抚二字,孙贲却冷冷一笑,他瞥向身旁同样也不屑一顾的孙策,一看就知道是怎么回事。陆康不过一介文人,身老年迈,胆小怕事,他在庐江任上几年,就干脆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反正他都没多少时日了。
不过,陆康胆小怕事,不代表这帮兄弟们没有任何表态啊。
“策弟,你怎么看?”
“大兄,弟如何想,您还不清楚吗?”孙策回道。
一句轻描淡写的话,让孙贲见识到了自家的弟弟的决心,看来这居巢贼是必须铲除不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