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刘繇的车驾已经在府外停好,只不过今天来的人都是孙策的部下,他并没有看到太史慈的身影。昔日的过去终究是过去了,他现在也只不过是孤身一人,再想曾经的过往,也是陈年旧事,倒不如放开心扉,向前面的未知看去。
紧接着,孙策带着一队人马从公府方向匆匆赶来,他们的排场布置得很大,几乎半座城的老百姓都给惊动了,而且还有一大批甲士在道路左右两侧开路。
“使君,我等姗姗来迟,还望使君莫要怪罪啊!”孙策骑着白马缓缓而来,并翻身下马很是恭敬地行了一礼。
看着眼前脸色假得不能再假的孙策,刘繇也只是应付一笑道:“不晚,将军此番为老夫摆下如此大的阵势,真令老夫受宠若惊啊,先前却是不曾看到过如此之多的将士,如今老夫看到将军麾下的将士,不由得心生感叹呐”
刘繇看了看周围,他的内心实际上也很震撼,这一个多月以来在那个屋子里仿佛就和这个尘世间隔绝了似的,什么都不知道,直到今天看到孙策麾下的兵马才知道,为什么他们能够无往不胜?为什么在攻打袁术的过程当中能这么快的连下数城,答案已经很明显了,他们全都在眼前回答了刘繇内心的那个问题。
“哈哈哈使君,若是您南下过程中有任何事情,策麾下这支精锐之师,定会成为您坚实的后盾!”孙策对周围的将士很是骄傲地说道。
实际上刘繇也忽然有一丝的羡慕太史慈,羡慕他能够找到真正赏识他,能够真正发挥他价值的人。不仅如此,孙策那独具魅力的人格也让许多豪杰齐聚他的麾下,而刘繇恰恰就少了这样一种魅力,他的内心只有官场的明争暗斗,却不曾有过与麾下将领称兄道弟的这种感情。
“若是老夫有需要,定会致信将军,到那时,可莫要不兑现你的诺言。”刘繇点了点头,然后便在驭者的搀扶下上了车驾。
进入车驾后,刘繇掀开车帘看了看周围,太史慈终究还是没有前来送别,他惆怅地放下了手,并让驭者驾车离开此处。身后的孙策挥了挥手,让周泰率领三十名披甲带刀的陷阵士跟在车后,到了丹阳境内后,让他负责代为转告舅父吴景,放刘繇出丹阳郡境。
马车离开了寿春,孙策望着黯然离去的刘繇,也不由得轻轻地叹了一口气。实际上刘繇本身就没有什么太大的过错,他只是想好好治理一方州郡,可是他错就错在生错了时代,他本应该在一个太平盛世里成为一名贤官的,可是他却要成为这乱世的牺牲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