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嫡子刘兴贤。
他穿着沾满淤泥的皮靴,亦披着蓑衣,里头的银线袍子被雨淋得半湿,看不出穿了几次。
车队载了太多货物,居然连他的位置都没有了?
洪范想着,脑中浮现出对方在明月楼时不可一世的样子。
那好像是很久以前,实际不过是半年前的事情。
正好刘兴贤也转过眼来。
两人一对视,各自偏开目光。
“驾!”
洪范低喝一声。
斯人斯骑,在刘兴贤眼中,便与烈火烹油般的昔日时光一同绝尘而去了。
午后,洪范抵达天鹏山,求见屈罗意。
后者没什么架子。
听说来的人是洪范,他很快便到了。
截至正和二十九年二月,屈罗意修为精进至先天五合,天骄榜列第十位。
“嗬,洪范,你这气色看着就跟家里死了人似的!”
这是小斗帝进来的第一句话,一下子打破了洪范所有计划。
他总不能说你猜得真准。
“给你的,算是祝贺伱进入天骄榜前十。”
洪范无语片刻,只得将带来的伴手礼推了过去。
不是什么贵重东西,都是些西京地方名吃。
“你这搞得,好像进个前十多难似的。”
屈罗意在侧边坐下,也不客气,当场打开纸包一样样尝了起来。
“这个酥还可以,这个枣糕不行”
他一边吃还一边点评。
洪范静静等着,直到对方吃完。
屈罗意吃完东西,舔去唇边碎渣,拍了拍手。
“好了,所以你找我是什么事?”
他问道。
“是有事要请你帮忙。”
洪范深吸口气,开门见山。
“事情是杀人,杀人是为了报仇。”
他说道,随后将关于詹元子之死的所有事情全部都告诉了对方。
既是陈述,也是回顾。
当然除去了关于刘锐的部分。
屈罗意听着,饶有兴致。
在洪范说及连杀四位刺客时,他还轻松地叫好。
直到最后洪范提及敖知弦藏在沈家,依次拜访许龟年与庄立人的事情。
“下次三日宴在三月三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