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在无诤园杀她,想请你护我一程。”
屈罗意听完全程,终于敛去笑容。
“打架我擅长,你找我是没错。”
他摸着下巴,犹豫道。
“可一顿糕点不太够啊”
洪范闻言,先取出一张纸条。
洪范借屈罗意一千两。
字迹歪歪扭扭,是当初屈罗意逛青楼的借条。
洪范把借条撕了,用炎流劲烧成灰灰。
“屈兄,此事请你助我。”
“你想要什么钱、物,一万两、两万两、三万两,但请出价。”
“只要我有,只要你要,尽管开口!”
他话音决绝。
屈罗意点点头,又瞪眼去看洪范,最后憋不住扑哧发笑。
起初他笑得疯癫,而后笑得狂烈。
最后这笑里只有狰狞。
就好似撕去了没个正形的皮肉,露出了下面烧着磷火的骨骼。
“要我帮你,好!”
屈罗意突地开口,一对眸子看向洪范,目中精芒爆射。
“我修罗宗多好勇斗狠之人,十中七八不得好死。”
“天鹏山外,两座山峰里葬着的第一二代斗帝都尸骨不全。”
他嘲笑道,毫无尊卑忌讳。
“我不缺钱,唯独缺朋友。”
“当我横死于野,愿意为我裹尸下葬,拔刀复仇的朋友。”
“洪范,你可愿为吾友?”
屈罗意问道,伸出手来。
洪范毫不犹豫,一把将之握住。
“好!”
屈罗意大喝一声。
“斗中修罗,从不管规矩道理。”
“你既为吾友,便只管说时间地点,不必道是非曲直。”
“杀人放火,皆有我一份!”
三月十五,夜渐深。
距离下一场三日宴还有十五日。
洪家兴盛堂最好的包厢。
满桌狼藉。
第二坛十年陈的火翡翠被喝得精光。
一位偏房沈家子用牙签剔着牙,拎着昂贵的礼物下了楼梯。
房内,江涛声起伏不定。
洪范靠坐在椅中,出神地望着窗外的满月。
“现在请柬弄到了,所以你到底要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