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永昌看到对方眼里眨巴的仰慕,正要回话。
这时候,他心中突然闪过白泰平的身影,以及他“惜败敖知机”的话语。
鄙视,理解,成为
“去年为了王敏才的事,我与‘洪兄’闹了些误会,在明月楼交过手。”
林永昌把肚里的话转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大弯,方才说出来。
“后来也算是惺惺相惜吧。”
他双手叉腰,叹息一声。
然后沉溺于周围一群少年的惊叹中。
数日后,清晨。
凉州南疆,淮阳国边境。
第二小队在山口处驻马。
洪范凝聚沙翼,一步腾飞。
千山万壑旋即置于眼底。
五月份,一支淮阳国义军联络到了掌武院凉州州部。
其主帅希望将自家亲属往北送出国境,得到了掌武院的应允。
但这事之后出了岔子。
或许是阴差阳错,或许是凉州这边的掌武院力士失期,最后北上的队伍被追兵重新逼入山地。
如此,简思源不得不派缇骑过来。
洪范巡航两刻钟,第一次降落。
吸引他的是立在山脊上的一块界碑。
通体由岩石削成,北面书大华凉州,南面书淮阳国界,已被风化得老旧。
借着翻山之风,洪范二次起飞,继续往南。
二十里外,他居高临下找到了一处战斗场地。
半个时辰后,四人汇聚在此。
“战斗规模小且短暂,没有死人,只有三人受伤。
宫鹏云勘察战斗痕迹。
“应当是逃的那伙留了几人断后阻滞。”
“翻出来的土还没完全干透,不会超过一天。”
“双方现在距离此处不会超过五十里。”
他分析道。
半径五十里,又是在山地,已经是非常大的面积。
好在队中有白嘉赐。
他记住血迹留下的味道,轻易辨出了方向。
四人带着坐骑步行。
好在几匹马也至少是战马中的佼佼者,并不会拖累速度。
数个时辰后,小队追上了新鲜足迹。
“追兵有百余人,看脚印应当是披了甲。”
洪范下了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