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直迎,浓缩真气,中心爆发。
沙流爆溅。
但今次与以往不同。
失去组织、溅上躯体的仿佛不是沙砾,而是高热的铁水。
衣服被蛰开无数小口,旋即整件燃烧起来。
“什么玩意?”
吕云师惊呼一声,赶忙以气劲涤荡身周。
风沙散去。
“我这一手灼沙如何?”
洪范发笑再问。
“着实不好对付甚至是有些阴毒了。”
吕云师在心中拆解片刻,回道。
然后,他才意识到自己的新衣没了。
“洪范”
“你这老财可得先把我衣服赔了!”
六月十七,中午时候。
蝉鸣笼罩着西京。
瑶河浮着一层潋滟金色。
日头在天顶肆意招摇,逼得人不敢看它。
兴盛堂外,洪范与洪磐自马车下来,直上三楼。
推开甲子号包间的木门,今日的东道主起身相迎。
“就等着贤侄你来开席呢!”
说话者面白如玉,着一身簇新玄色武服,围一条麒麟腰带,眉眼间是掩不住的喜意。
正是公孙实。
席间其他几位也都是老熟人——现任从四品游击将军的廖正豪,正五品器作监监造的闻中观,从五品少监造兼开明行大掌柜的钱宏。
洪范与他们一一打过招呼,将提着的金丝锦囊放在屋角的案上。
“不是说了不用这些虚礼?”
公孙实看着这幕,佯怒道。
“世叔荣升州部总司,今后是我顶头上司;好容易有了近水楼台,还不让我先打点一二?”
洪范笑道,语气亲切随意。
“锦囊里是宫家之前送给我的一方青玉印,贵则贵矣,却未必得用,权当借花献佛了。”
今年开年后,上了年纪的简思源越发觉得力有不逮,主动请辞。
多人角逐下,是金海武监笑到最后。
“我能得总司这个位置,本就是靠你揭穿翻天社、登上天骄榜的政绩,还打点个什么?”
公孙实感慨道。
“在金海我们各有来路、各自为政,如今到了西京,那便都是‘金海帮’,互帮互助本是应该!”
他说着举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