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武院四处中,“司”、“察”二处的权力更是极大。
前者管理缉事游侠、力士、缇骑等暴力机构;后者管理大小门派,对开宗立派、掌门传承有审核仲裁之权。
“能得提督看重,洪范感激万分。”
洪范先起身行了一礼。
“提督可能也知道,我虽辞了器作监官位,但实际上多有合作”
“天合行与开明行对不对?”
许龟年点头回道,显然做了功课。
“天合行没事,但开明行涉及军火,必须断了。”
他看出洪范脸色一变。
“这不是我和山长苛刻。”
许龟年续了杯茶,耐心解释道。
“你太过年轻,正是木秀于林的时候,要格外守规矩才行。”
“掌武院与器作监乃八部前二,你左手沾着资源金钱,右手握着武道战力。”
“若是再娶个沈家嫡女,二十年后说不得就成了凉州王了。”
他朗声笑道,神色却很认真。
“刘家可才下场未久呢。”
明堂间安静下来。
洪范权衡再三,终于还是拒绝了这条光明无限的路。
倒不是为了缇骑那一份“自在”,而是他实在舍不下开明行,舍不下武道之外的另一种未来。
“提督,我在火器上投入良多,实在放不下”
洪范起身再拜。
“哎,你的心思我多少能猜到点,不过火器这种东西,玩玩也就罢了。”
许龟年叹了口气,回道。
“世道如流,伟如穆圣最终也只留下座咸尊桥。”
“罢了,你自己再想想吧。”
他瞥了眼桌对面的空杯,不再添茶。
洪范本欲告退。
但这时候,他偏想起了淮阳国里贯穿落日的那一柱孤烟。
他又咬牙坐下。
“还有事?”
许龟年问道。
“提督,我想问问淮阳国。”
洪范低声道。
“此行一去,但见灾后疮痍、溪水改道、树无好皮,难道朝廷没有个说法吗?”
许龟年闻言,眉头一挑。
“你既问了,本座说说也无妨。”
“淮阳国之事,看似天灾,实乃人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