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他们做点什么?”
洪范轻易听出了这句问话的危险性。
与此同时,那棵裸死于野的大榆树又浮现在他眼前。
数日前曾见的暮日早就在淮阳国落下。
但依然高悬在洪范心中。
“请提督明言。”
洪范回道。
不是为了救谁。
只是练了武。
只是气不顺。
“州部要送些人南下,本来是自内部遴选——缇骑到底还是隔了一层。”
许龟年答道。
他原以为洪范会迟疑很久。
有些事不仅仅是答应不答应,听了便有因果。
“但如果是你,以你的能力武力,以我对你的信任,倒可以特事特办。”
许龟年沉凝片刻。
“要我做什么?”
洪范问道。
“解民倒悬,刺杀官僚,瓦解朝政随便你做什么。”
许龟年随口说道。
“简而言之,两个字,造反。”
这是个沉重而严肃的词汇。
“是要暗中行事么?”
洪范再问。
“不,恰恰相反,得要你正大光明、真名实姓,闹得越大越好——但不能以缇骑名头,全以你个人身份。”
许龟年摆手回道。
“本座会答应这件事,也是因为你已不同以往。”
“你如今是在榜天骄,是一上榜就排八十二的天骄,是不满十九岁的天骄,是天下公认有望登上榜首的天骄。”
“你去淮阳国造反和随便一位天人交感去可大不相同。”
“淮阳国暴政多年无人关心,直到段天南一去震动天下,待古意新二去妇孺皆知。”
“以你堂堂‘赤沙’之名,可继为三。”
“这样,你若愿意去淮阳国,一应成绩,本座可以给三倍武勋,也算你还了人情。”
“若有危险,你随时离开就是。”
洪范立刻就动心了。
詹元子事后,他自觉比前两年洒脱,但心中还是会习惯性的“算账”。
加入缇骑一年多,算上追拿曾道奇与本月的接应任务,洪范共得了二百七十点武勋。
横向比较,这已经是非常大的数字——耗羡归公这种事不是年年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