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已冷掉的晚饭。
受时代所限,淮阳国的军事行动受季节影响很大。
这种影响不光是寒暑气象,还包括春种秋收。
是以整个七月与八月,百胜军没有任何成规模的战争计划。
三日的收割后,是六七日的放晾。
七月最后一个旬日的开头,烈日晒出了第一批干透的稻穗。
接下来的工作是脱粒。
将稻谷从稻穗上分离下来有很多种方式,但本质无非是拍打。
小门小户用的是四方木桶,量大的则租借踏板式的木制打谷机。
铁环转动,板页飞旋。
吸进去稻穗,吐出来金黄色的生命货币。
又七日后,新收的稻谷除去小部分被窖藏,大部分还需脱壳。
这是农忙时节最为繁重的工作,好在如今舂米已不用人力。
伊山湖有两条溪流注入,溪边水急处建有好几座碾房。
碾房外,水轮或卧或竖,通过轮轴带动石磨,反复碾压。
七月廿七。
古意新一人一枪去汀山深处猎杀一头害了人命的棕熊异种。
洪范同样发挥了自己的少许才能。
借命星之力,他几日间便为每座碾房增建了蓄水池,并在出入水处设置了可调节流量的隔门。
如此不仅水轮的转动速度可以档位调节,也一定程度上和缓了河水枯荣对碾房的影响。
当晚。
云霞未散的时候,两人在龙湫镇府中重聚。
“它原本是东边百里外的山君,被风灾惊吓后逃到了我们这里。”
古意新缓缓说道。
“皮糙肉厚,有两千斤重;皮毛下全是肌肉虬结,咽喉处中我一枪还不倒”
他照旧是蹲在石阶上,手里捧着个瓷碗,饭上盖着大块烧肉。
“劲肯定不小,能吃得出来。”
洪范一边咀嚼嘴里的肉筋,一边点头。
他同样蹲着,身上穿着古意新同款的短褂,不至于垂到地上——干什么活的人穿什么样的衣服,本来就有其中道理。
两人吃到一半,见屋顶上掠过去个人影。
未久,段天南便端着个大盘子从行廊大步过来,在石阶上一屁股坐下。
“呦,这是有特殊待遇啊。”
洪范往热气腾腾的盘子里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