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叹息一声。
洪范正以为段天南是在感念艰难,就见他猛一挥手。
“然后,老子就如大鸟高飞,一发不可收拾!”
段天南抓了抓胡须,伸手指向左拦山。
“二十岁起步,一年贯通,三年浑然,五年先天。”
“从先天一合冲到六合,我只三十三岁;如今年满四十四,眼前只剩元磁最后一关。”
他的手从山脚一路虚点到山巅。
“老子没有上过天骄榜,是因为学武太晚。”
“但这无所谓。”
段天南蓦然侧首,以拇指自示。
“洪老弟,你或许不知道,铁掌门的铁掌功上限只到先天二合,是老子自己琢磨,横推到元磁四关!”
洪范闻言,倒抽一口气。
他此刻才知道,为什么这粗豪汉子能得到河间国武圣亲见,并盛赞地榜有望。
“当然,这些都是过去的事情了。”
段天南收了声,继续沿湖岸迈步。
“铁掌功不是多高明的功法,值得一提的无非掌力雄浑,一双肉掌坚若金铁。”
“我当初练的时候便觉得有很多地方差点意思,重外太过,而轻于内。”
“在其基础上,我大刀阔斧做了修改,这就有了现在直通元磁四关的铁掌典。”
“我三十七岁时,五御山上闹腾得厉害。”
“门里许多人嚷嚷着要把祖师塑像撤了,换成老子的。”
“真是他娘的有病。”
“老子实在挨不住他们那么多心思,有一夜见月儿明朗,干脆跑路。”
“之后,我在具州边疆待了三年;回河间没一个月,又来了淮阳国。”
远处的渔船靠了岸。
段天南却意犹未尽,似乎还有许多事想说。
后头的二人有倾听的姿态。
前头的人见了,便继续往下讲。
“那是将近四年前,那时候的百胜军还不成气候。”
“老裘与运涛只有四千人马,军队虽有建制,却缺乏一门战阵武道。”
“你们知道,九州军中教授摩崖掌,再往上有与其衔接的武劫神纹典。”
“我们河间国军官修习落雕瞳术,擅长目击、箭技。”
“淮阳国天风军修习上下两部逍遥引,能到先天四合,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