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训练了十分钟,洪范突觉下丹田不适。
这是精力枯竭的征兆。
没想到武者的耐力竟如此不济。
他皱眉想到。
或者只是内视境如此?
不过精力虽然枯竭,也还能做些技术训练。
脱去衣衫,洪范赤足只穿短裤,开始在夯土地上反复练习前后滚翻、虾行、肩滚、骑乘滑动等等技术动作。
如此半小时后,他终于心满意足。
以冷水清洗身体,换上干净新衣,分外清爽的同时,饥饿感也陡然爬了上来。
一具前世顶尖运动员水平的身体,消耗必然惊人。
眼见刘婶还未回来,洪范便径直在石桌边坐下,打算自己先吃。
他与刘婶之间,不需要多余的客气。
如昨日所料,午饭果然达到了标准。
除去一大盆饭,还有四菜一汤,两素两肉。
掀开倒扣的瓷碗,都是热气腾腾。
洪范一顿大嚼,很快将饭菜都消灭了大半。
这时候,他听到门外传来踉跄脚步。
吱呀一声,院门被推开,是刘婶垂着头进来。
“少爷,起来啦?”
她掩上院门,见到石桌边的洪范,笑着问道。
但后者却没有立刻回话。
“婶子,怎么了?”
洪范起身问道。
以他的察言观色,自然能看出刘婶笑容的勉强。
“没事啊,少爷”
刘婶还想掩饰,却被洪范几步赶到身前。
他目光一扫,立刻发现了对方打湿的裤脚上,有未被完全洗去的血迹,以及因抚平而不显眼的破洞。
“你受伤了?”
洪范蹲下,替刘婶稍稍卷起裤腿,便见得两排深深牙印。
血勉强止住,伤口却还暴露。
“少爷,是我不小心;一点小事,不碍事的!”
刘婶后退一步,放下裤腿,连声解释。
但自家少爷格外认真的容色,止住了她的话。
“母亲去后,是婶子拉扯我长大。”
洪范起身,肃穆开口。
“婶子于我,不容有失!”
仅仅八个字,却让刘婶顿时怔住,再难言语。
“婶子别动。”